穀娟
隻是,他就像個牛皮膏一樣,總追著她不放,甩也甩不掉,這就煩人了。
何況,他這回精明多了,以姚錢做誘餌,以為能夠瞞天過海、瞞住她,她就不會懷疑到他的頭上。
嗬。
像他這種掩耳盜鈴的挑釁、
傅令曦眯了眯眼眸,眼底半點笑意都未見有,
“洮陽開個好頭,且有杜先生在,燕珪在這生意上,門道比那靠著祖上庇蔭的二世祖要強。
二寶,成大事者目光要放遠些才能走得更遠。
有許多事,你的退出並非是不參與其中,而恰恰是相反,得到更多的時間籌謀更有利於自己的事情。
咱們這回回宮,可並非全因著我腹中、你幼弟幼妹,而是,姚錢背後之人就在皇城之中。”
得傅令曦一句如驚雷般的消息,謝以禃偏頭,目光似詢問她。
傅令曦點了點頭,“咱們回去便是要把那人一鍋端。”
聞言,謝以禃默了默,抬頭堅定地道,“兒臣明白。”
“不過,今日被人踩著胸口之事,咱們不欺負人,可也不能任由人欺負不是?咱們不惹麻煩,卻也不懼怕麻煩找咱們。
有人賤骨子找虐的,咱們打回去便是!”
傅令曦柳眉一挑,謝以禃當即領會其意,“刷”的一雙黑而亮的眸子燦如星輝,“母後,兒臣有事告退!”
“去吧。咱們在理,有事母妃給你兜著嗯。”
得了傅令曦言下的袒護之意,謝以禃想要做很久之事,也就不再畏手畏腳的了。
……
城西美食街。
杜仲伯抿著唇,與一品香的掌櫃站在樓麵,看著一行無賴,各自占著一張桌,隻點茶水,人嘛,要趕他們走,著實找不到借口。
人,他是給捎去了消息。
此時,卻不見傅令曦她人,反而等來了謝以禃。
聞得夥計一聲,杜仲伯跨步走出。
一品香大門前,被圍得水泄不通。
見姚錢就站在門口,圍觀的平民老百姓之中,一副幸災樂禍,高昂著腦袋看戲。
“怎麼怎麼?你們打開門做生意,就不許按人頭一桌?這是什麼理兒?怕咱們付不起銀子嗎?”
大門前,有人扯著嗓子,粗蠻地阻止要進去之人,“這地方忒小氣,連個地兒坐的地方都沒,你們還趕著來吃啥?走走走!”
一夥計漲紅著臉,想要上前理論卻被旁的夥伴拉住,心道,
你們要是互不相識的,我才懶得管你們一人一桌,可這明擺這不是那麼回事!還想往外趕客?可惡!
拉著他的同伴眼尖,瞧見謝以禃,便向那夥計拉了拉,幾名夥計相視了一眼,便擠在人群中,讓出了一條道,護著謝以禃進去。
被姚錢收買之人,定是要把戲做足。
見鋪子的夥計擁護這一半大的孩子,當即湊前了去,拉扯著那名夥計,嚷道,“不是說裡麵無空缺位置,這孩子怎麼回事?“
說話的同時,他身後有人湧了上來,似狀無意地,有人扼住了謝以禃的手肘往後一拖——
防不勝防。
謝以禃身旁的夥計被他牽連,二人身子都不住地往後栽去!
“二哥!”
不知何時出現的謝長泰,見其從腰間摸了一條鞭子,左右開攻地甩出,圍著謝以禃左右,欲要對其下毒手之人,都被她這一鞭子,左右兩旁給甩了出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