穀坩
可這人突兀撞了出來,驚動了車廂裡的主兒,這死罪他是逃不脫了!
擒住人後,將人五花大綁,推搡其跪走著來到傅令曦所在的馬車跟前。
容嬗沉著麵容,小心翼翼地攙扶傅令曦下了馬車。
絮朵慘白著臉。
下馬車的時候,她一時腿軟眼見要往前撲, 克伐眼疾手快將人扶穩, 不等她道謝,便見她像是碰了什麼洪水猛獸,竟是一觸即離。
兩人眼神,一個詢問,一個躲避。
似唯獨他們二人。
傅令曦未語,容嬗先怒目發問,道,“這人不要命地撞來,到底是為了何事?”
她冷眼瞧著,跪地這人一身衣衫襤褸、瘦骨嶙峋,一頭半百的灰發,似走投無路的難民,又似巷尾的老乞丐,不忍,心中的怨氣消了幾分。
可。
莽撞衝出,擋在了她們的馬車前,死罪可免,但活罪絕不能輕饒他!
跪地那人,被克伐踢了一腳後腰,撲通地又是上前,額頭重重地磕在了雪地裡,驚得他連連磕首求饒,
“各位大爺夫人,小……小人好幾日滴水未進,實在是餓慌了,才做出此等攔路之舉,不知驚了各位貴人們,請貴人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。
小的願意做牛做馬來報答各位貴人!大爺、夫人行行好啊。“
“既然隻是要口吃的,何至於拿命來賭?”傅令曦身旁的縈采蹙了蹙秀眉,疑惑地反問道。
聞言,那人佝僂著脊背微不可查地抖了抖,正好被傅令曦注意到。
依舊是容嬗在審人,跪地之人並未察覺傅令曦已對自己起疑了,繼續急著道,“小的不敢欺瞞貴人們,求個主兒施舍口吃的吧。”
話未畢,便見他跪走前了幾步,與傅令曦之間的距離縮短至五尺之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