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今蘇丹珂自報上名來,他終於與自己所想之人對上號來。
淮昌長公主的前夫、他的前姑父,新娶進門卻鬨得人人皆知的棄婦!
謝之秀最疼愛他們兄妹幾人,謝以禃自然也不喜蕭耀祖這般,左右逢源、想享齊人之福,且不要臉的陰險小人。
不等他開口驅逐蘇丹珂,身後便有人騎著馬來到他的身旁,居高臨下地冷睨著跪地的蘇丹珂的背影,
冷譏道,“既然是靖昌國公府之事,你又是靖昌國公府上之人,膽敢在聖駕麵前攔路求苦?你的膽子是何人給的!“
傅令曦一張口,就是給蘇丹珂扣上衝撞龍顏的死罪。
蘇丹珂哪敢應下!
被哽得嚇出一聲冷汗來,蘇丹可一直垂低頭來,撐住地兒的雙拳頭,尖銳地長甲已察覺不了疼,被深深地嵌入地裡。
謝夙秉目光早已黏在了迎著光來的身影,日光打在她白皙的臉兒上,嘴角不自主地往上一揚,無聲透著幾分的溺愛。
傅令曦的注意力落在蘇丹珂身上。
不等蘇丹珂反駁自己的話,她接連又道,“是靖昌國公府給你的膽子?”
又是一滅頂之罪。
見傅令曦很會避重就輕,蘇丹珂聞得的時候,差點兒沒被氣岔而昏死,硬是給她撐了過去,咬牙切齒地反駁道,
“娘娘!靖昌國公府汙蔑民女想要悔婚,民女無依無靠,隻相信上弈的明君,請皇上為民女做主。”
聞言,傅令曦冷曬一聲,“你嘴巴叭叭叭的就一句話,是想要皇上處置自己的大臣,而你,什麼貢獻都沒有,又怎麼有資格要皇上給你做主?
你當靖昌國公府的人都死光了?“
蘇丹珂第三次被噎住,惱羞成怒地道,“皇上,民女句句屬實,請皇上明鑒!”
“至於靖昌國公府,他們汙蔑民女與他人有染,實際是他們的狼子野心,相信皇上應當明白民女的意思!”
蘇丹珂字字句句都是向著謝夙秉,從頭到尾都不曾正眼對上傅令曦。
這看似很平常的舉動,卻讓傅令曦察覺了她的異常。
倒是謝夙秉的眸光,從傅令曦身上移向跪得筆直的蘇丹珂,聽不出喜怒,道,
“既然你想要朕替你做主,為你控告朝臣的命官,可一旦發現是作假,你可知你將要承受的刑罰?”
聞言,蘇丹珂挺直的身板顫了顫。
她當然知曉汙蔑朝廷命官,最輕的責罰都要受刑百杖!
在她猶豫間,謝夙秉嘴角微微勾起一道譏誚的弧度,轉而不屑地移開目光,恐臟了自己眼。
他轉頭,便對上傅令曦疑惑的眸光,卻是對她笑了笑。
傅令曦蹙了蹙眉心。
心道,這蘇丹珂可是個大麻煩,就是不知謝夙秉留下這種麻煩,要來作甚?瞧著讓阿秀心堵?
謝以禃抿了抿唇,視線從自個兒母妃與父皇的身上來回地交換。
此時,來迎接他們的謝以祜,他身後的謝之秀,自然也撞上眼前一幕——
“蘇丹珂?”
謝之秀美目含怒,冷哼一聲,“還有臉出現?可是知得那賤男在此?”
她此話一出,眾人嘩啦一聲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