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令曦先聲奪人,就算是虛張聲勢,也絕對不能認這罪名的。
在佯怒後,她趁著泰雍帝錯愕下,順利躍下羅漢榻,握拳憋屈狠了地紅了眼眶,眼角噙淚梗著脖子陳情:
“師尊和大師兄之事,焉能算是妾身在對萬歲爺說謊呢?人活在這世上,誰又沒有幾個秘密立身?難道要妾身見誰都嚷嚷,‘妾身會畫符刻籙、會預夢,誰要敢欺負妾身,妾身畫個紙符詛咒你’?”
“胡鬨!”
謝夙秉被小女人的動作驚了一跳,雖然慢了半瞬,但在她站穩哭訴時,又將她撈回懷中,許是隻有這樣子,他心口的不安才能安穩下來。
隻他做為皇帝多年,一見小女人氣性比他還要大,語氣不甚好喝斥:“小姑娘氣性如此大,誤傷了自己如何是好!”
而傅令曦甚是會審時度勢,一見泰雍帝虛了憐了,她氣焰自然大漲,根本不管尊卑了,推著他胸膛憤懣地嗆回去:
“傷了就傷了,反正皇上都不相信臣妾了,臣妾留下來作甚!”
越說越生氣,傅令曦冒險提醒泰雍帝,本著倆人是親密的利益關係,一損俱損,這才在黑金標題出現時,見機就通知他的。
明明之前他還願意相信她,一聽她的話,立馬就帶著她來慈寧宮——
如今通過她,確實是救了他母後一命,非但一句好話沒給她,竟然還猜忌自己的目的,果然天家的男人,都是沒有感情的!
越想越憋屈~
【終究是錯付了。】
晉升了修為,傅令曦生氣之下,使勁力氣推泰雍帝,偏偏她還是如在煉氣境一樣,推都推不動這狗男人一丟丟,氣得她啜泣吼道:
“放開我啦!皇上既然懷疑臣妾,就將臣妾關進慎刑司好了,臣妾不敢礙了皇上的聖眼!”
【狗男人,到底什麼修為啊,用儘全力還推不動他一下,氣煞本座了~】
她之前一直以為泰雍帝是武王【金丹】境修為。
畢竟他還如此年輕,這武靈大陸又是下等靈界,都是單一的修武者,不如修仙世界,在三十歲前能修煉到武王境,已是武修天賦鳳毛麟角的絕頂天才了。
“鬨夠了沒,不許亂動!”
眼見小女人比他這皇帝還氣焰高漲,謝夙秉還真就吃她這一套,無奈地服了軟:“朕瞧著,愛妃是欠教訓了,需不需要朕搭個戲台子,讓愛妃上去表演唱作?!”
戲精本精傅令曦,當場炸毛了:
“皇上是在嘲諷臣妾矯揉造作、不遵宮矩?明明是皇上先辜負了臣妾情深義重,不願相信臣妾在先、”
她從激動說到平靜,甚至乖順地被謝夙秉摟進他結實的懷中,“……罷了,皇上是國主,雷霆雨露均是皇恩。”
明媚的小女人,就算是愛戀失去了養分,刹時便殘敗了……
“愛妃這張嘴兒甚甜,慣會連蒙帶騙哄朕!”
被小女人一陣拿腔做勢一鬨,謝夙秉連戾氣都被她作散了,冷麵峻容禁錮著她不讓她亂動傷了自個兒,薄唇微撅:“愛妃現在,就是吃緊朕寵你憐你,不舍得委屈你了,什麼話都敢胡唚一通!”
“臣妾不敢爾。”
都說女人的小氣性,都是男人的愛,慣出來的毛病,這一刻,傅令曦深有體會——
正當倆人間鬨起彆扭,誰也下不來台時,東暖閣外、
“啟稟萬歲爺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