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駕到!”
小喜子就守在楹柱當差,一見到皇上領著宜嬪娘娘到,立馬朗聲宣唱:
“宜嬪娘娘到!”
一聽太監都宣唱了,傅令曦隻能認命了,且主動[含惱地]抽回被皇帝握緊的小手,垂頭老實跟在皇帝身後進慈寧宮主殿。
——還沒進殿,憑她和泰雍帝的耳力,自然聽得出來,殿內氣氛不甚妙。
她餘光一瞥,發現國師大人真的太苟了,居然就立在西暖閣柱廊下靜立,都不主動進大殿請示了……
隨著懿太後一句‘快宣’,平王和懷王都鬆了一口氣,倆人自然站在一側,等皇帝入殿。
傅令曦隻能憋屈的,隨著側身輕笑‘嗬’了一聲睨她的泰雍帝,優雅款款走進主殿。
還沒等她主動在主位階前停下,準備下跪給懿太後娘娘行大禮請安,就被皇帝拉著手肘走到寶座前、
“母後金安。”
隻見泰雍帝親近自然的口頭請了安,拉著宜嬪行至寶座階上,微微一讓身側,就露出宜嬪妖嬈嬌軀,泰雍帝隨意與懿太後笑道:
“母後,朕帶曦兒過來給您請安,您瞧著她合不合眼緣?”
“噯,讓哀家看看~”
懿太後先是詫異於皇帝對宜嬪的親昵稱呼,隨後很是高興地就道:
自從知道是宜嬪畫了三張靈符,真的救了宋嬤嬤一命,她現在看宜嬪自然是哪哪都順眼,笑嗬嗬傾身上前,就拉著傅令曦另一隻手,打量眼前的嫵媚小美人,脫嘴就驚豔地笑道:
“皇帝眼光自然是好的,曦兒果真是容貌俊美,就連本事,也不容小覷呐,這一回,哀家真的要好好賞賜曦兒一番,阿珠的命,都是曦兒救回來的……”
一想到宋珠兒此時還躺在榻上昏迷不醒,懿太後眼眶又紅了,但好在阿珠那來勢匆匆的熱症已經散退下來了,隻要照顧得宜,阿珠她就性命無憂,憂慮才放下。
“太後娘娘過譽了,這是嬪妾力所能及之事,宋嬤嬤能得救,是傍到太後娘娘福氣才是。”
傅令曦溫婉一笑,潤物細無聲地哄著懿太後高興。
她觀著懿太後麵相,不是大奸大惡之人,且她眉目慈和,相由心生,是個有底線的婦人。再從她在意宋嬤嬤的行徑來看,懿太後是個重情重義的。
這種麵相,就算有所偏頗作了惡事,那也隻能說是立場不同,無可厚非的。
在傅令曦看來,這世上就沒有真正純善之人,不過是大惡和小惡的差彆罷了……
“喲,這小.嘴真會說~”
懿太後就更高興了,自然而然就將戴在手腕裡的赤血玉鐲擼下來,一邊套在宜嬪纖細手腕上,一邊說道:
“這玉鐲是用罕見的暖玉髓製成,是皇帝征北的戰利品之一,最適合曦兒戴著,暖身子。”
“太後娘娘,這、太貴重了。”
一上手,傅令曦就知道懿太後所言不假,這赤血玉鐲正是用暖玉髓所製,她哪裡好意思要懿太後這等稀有珍貴的首飾,“這是萬歲爺孝敬您的,嬪妾豈能受之……”
老實說,她見之頗喜,是真想要!這暖玉鐲一戴到手上,就讓她覺得有股暖意有玉鐲包裹著她冰涼的身體,讓她舒服不少。
彆看她身子雖然有靈核晶暗裡調理,但原身是在水裡斷過氣,救醒來時,體內寒氣極重,不可能短短半個月就將身體所有隱疾都調理好,如果有這赤血暖玉鐲傍身,對她的身體自然有好處。
懷王和平王齊齊詫異地望向懿太後——
當年這一對赤血暖玉鐲,可是北蜀國的國寶之一,皇帝禦駕親征大勝歸來,自然是給唯一的聖母母後奉上,當時愨太後和祁貴妃都眼饞的要緊,但誰也沒能從懿太後手中分了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