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桃蕊,你是說宜貴嬪身邊那個素染,去了披芳軒一盞茶後,就匆匆離開西院了?沒往絳雲閣而來??!”
絳雲閣二樓此處,正好能看到披芳軒處的燈火,但憑她的眼力,是看不見披芳軒的情況,周邊都種有三五米高的竹和樹呢,讓絳雲閣與披芳軒之間,形成了一道天然的**屏障。
“回主兒,是的,奴婢親眼瞧著素染離開了西院。”
桃蕊垂頭回話,“奴婢多呆了一羅預時候,沒聽到孫小主有何異樣。”
也得虧夜色能模糊暗角人影,所以她躲在陰暗處,親眼見到素染淡然離去,隻是她沒聽到披芳軒有何異響,總覺得有些可惜,這麼一點小功勞,都不知道溫主兒會不會給她一點小賞。
“可恨。”
溫從茜自然知道自己不表態,肯定是得罪了宜貴嬪,但沒想她,她竟敢明目張膽地隻給孫麗華傳信,這是要明擺地告訴她,‘順之者昌,逆之者亡’?!
“桃蕊,這串銀葉錁子你拿著頑,趁著夜色不深,你去取了午間未吃完的香瓜送到披芳軒去,觀察一下孫才人是什麼麵色,最好能跟她身邊那個綿芊打探一下,素染去披芳軒說了什麼話、或者是給了孫才人什麼物件?!”
“是,奴婢謝主兒賞。奴婢馬上就去。”
桃蕊高興地雙手接過溫姬遞過來的錦囊,這才匆匆下樓,去取香瓜送到披芳軒——
比起到嘴的香瓜沒她份了,自然是銀葉錁子更重要啦。
自然,桃蕊的行動是無功而回。但她從綿芊嘴裡,確定素染並沒有帶任何物什過來,這消息倒是讓溫姬高興了兩分。
從下午時,她得知雪香軒的曲氏、池氏都被帶走後,她心底就不安了。
好在直至用過晚膳,宜貴嬪也沒有什麼舉動針對絳雲閣和披芳軒,這才讓她放心了些。
誰知,她剛沐浴完回了二樓的寢室,看了一眼披芳軒,竟然發現有個著大宮女衣裳的奴婢進了披芳軒,可是讓她心跳加速,立即喚來桃蕊去盯著披芳軒。
確實宜貴嬪是紙做的老虎,溫姬這才安心睡下,一想到明天可以出行宮去百花苑,到時有很多外命婦女眷在,若是她能趁機結交幾個高官夫人,借此在皇上麵前出采,應該能有個翻身機會吧?
溫從茜心裡懷著野望,在架子床上翻了半個時辰,這才不知不覺睡下。
翌日
傅令曦卯正三刻,才自然睡醒。
一翻整理後,再用過朝食,時間已經轉到辰正時分了。
這時,小葉子匆匆來谘詢:
溫姬和孫才人已經候在垂花門前,就等著過來請安。
“不必過來請安,嬤嬤你先領著絮朵幾個,帶上孫才人兩人一道去百花苑吧。”
“是,主子。”
容嬗點頭領命,她確實也要先過去檢查一下筵席安排情況,行宮裡有紅瓔和暗衛隊在,她自然是放心的。
為了安全,從昨日開始,行宮到百花苑的通行街道上,已經站滿了行宮禁衛,和巡檢司的弓兵皂隸了。
“素染,不必濃妝豔抹,抹些脂膏就行了,就插個金鸞釵吧,本嬪的身份就擺在那裡。”
傅令曦換了一身銀紅大裳,此時剛用過朝食,她嫌首飾重,所以是吃過了朝食才重新上妝的,見到素染奉上前的精美首飾盒,她立馬交待,可不想又插了滿頭的金釵寶飾出門,這太麻煩了。
待她到達百花苑·白蘭塢時,時辰已經到了巳初——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