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令曦陪著郡守、刺史等諸位夫人用過午膳後,不到申時,她就回了行宮,熬不出累意歇下,午睡去了。
這一睡,直接就睡到了酉初時分,叫起洗漱後,也聽到青珞一臉喜色地回來,稟告皇上禦駕已經到達北幽都城外了,再過半小時就能回到都城。
傅令曦聽了,自然也是高興,但也沒有多高興,可能是她本性淡漠?反正見著皇帝她高興也樂意親近,但見不著人了,她也沒什麼想法,最多是與胎兒互動時,會替皇帝說兩、三句好話吧……
在她的想法裡,孩子的成長確實是需要父愛的。
既然需要父愛,傅令曦也就不能真的隨心所欲了,總得時不時提起皇帝一兩句,誰讓她身邊的宮奴全都是皇帝的人?!而契約符,還得她晉到武王境才能繪製出來。
然而,她這邊想著皇帝要何時才會回行宮,卻不知皇帝在半道上被人攔住了,也不是彆人,正是淮昌長公主。
“四哥!”
謝之秀在百花苑轉了一圈後,一眼就挑中了彼岸閣,它正是在雲心湖上遊,連著桃花源與玉蘭水榭,綠草茵茵上,開著一大片一大片淡粉淺白的花骨朵兒,真真是宛如百花、千花在盛開,連不爽利的心情也被美麗的花景治愈了泰半。
這不,將叛奴教訓完,謝之秀就飛身上了彼岸閣屋簷頂,一邊心情複雜無意識吹著蕭,一邊等著她家皇帝堂兄歸來,且還真讓她等到人了。
“……又作甚?”
謝夙秉蹙起劍眉頓住身法,對於這小堂妹,真是管也不是,不管也不是。
一聽皇帝堂兄這語氣,謝之秀就膽小的縮了縮肩頭,雙手舉起來作‘投降’,弱弱道:
“四哥,我已經儘力補救,沒傷著小皇嫂、也沒讓小皇嫂丟臉呐!”
“然後?”
“四哥,你不厚道,小皇嫂有修為,你竟然不跟阿秀說一聲,我這正無聊著,不若我隨你回行宮,跟小皇嫂作伴?!”
“不行。”謝夙秉鳳眸一眯,“你又想搞什麼?”
“哪有,我是真的覺得無聊,小皇嫂人美心善,正好你忙著處理政務時,阿秀能替你保護好小皇嫂!”
謝之秀想了想,到底也不敢動小心思,而是委屈巴巴地說道:
“我是真的去陪小皇嫂打發時間,不會跟小皇嫂動武,畢竟,小皇嫂身懷龍種,阿秀知道輕重的。”
想她跟駙馬完婚八年,一次身孕都沒懷上,倒是小皇嫂才進宮二個月,居然就已經懷上龍種,顯然是第一次承寵時,已經懷上龍種!
這一對比,謝之秀一邊替皇帝堂兄真心高興,一邊又替自己委屈、黯然神傷不已。
倆人同為女子,且修為相當,小皇嫂第一次承寵就懷上龍種了,可她跟駙馬結婚都有八年了,竟然是一次都沒有懷上……這苦澀感,令她痛苦不已。
“……怎麼,不要你那駙馬了?”
瞧著向來高傲刁蠻的堂妹,突然就變了性子,再結合她所言,謝夙秉這一下又覺頭痛,畢竟這是自小一道長大的小堂妹,她那心思,他又如何不清楚,還不是為了那蕭耀祖!
“……四哥,你容我再想想。”
再聽到皇帝堂兄的話,謝之秀已經能冷靜下來,不再尖銳如同被刺激的瘋子,而是沉默了一會兒後,緩緩回說:
“也許你說得對,強扭的瓜不甜,我非要吃,自然吃得滿嘴苦澀發寒,也該我受,自討苦吃。”
“……跟上。”
謝夙秉皺眉,他是真不會處理這些小女兒矯情,他隻會動劍!偏偏這一回出征,他讓淮皇叔監國了——
為此,正在正殿裡等著迎接皇帝的傅令曦,看到皇帝出現的高興嬌容,在發現他身後探出來的淮昌長公主時,笑容差一點沒崩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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