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飛陽將紫雲宮中六位主人一一折服,就連最有心計,最自私自利的邵冬秀,都對時飛陽好感滿滿,覺得這位青衣少年前輩長的又好,性格又好,道行格局眼界無一不好,就連向來對男色並不十分上心的她也時常冒出想法:
若是嫁給他,一起合籍雙修,廝守相伴,共享仙家無窮歲月,就再也沒有任何其他的奢望了……隻是對方是前輩,法力又那樣高,自己難以匹配……哪怕是做個妾也不錯啊,隻要能守在佳人身邊……做妾不行,做個侍女也可以……
六人根性不同,基礎不同,各懷心思,時飛陽早都儘收心底。
他被安排住在正北的珊瑚榭中,這裡有許多淨水溪流,最後彙集到湖泊之中,到處布滿兩三丈高的珊瑚假山,奇形怪狀,連續堆疊,有的地方曲徑通幽,有的地方連級上升,有白玉亭台,有珊瑚樹從,宮殿都是白玉和黃金建的。
時飛陽暗中查看弟子表現:鄧八姑和袁化是久經磨難,不管處在什麼環境中,永遠是修行第一;熊曼娘時常把“仙緣得來不易”放在心頭,任何外物都不理睬,這三人隻在各自房中打坐。
林寒、石生是小孩心性,兩個小猿也愛玩,四個小家夥在瓊林玉樹中追逐玩耍,倒也開心,不過林寒向來穩重,每日功課必要帶著師弟和兩位猿師侄勤謹做完才肯放鬆。
他跟石生資質都是上上乘的,尤其石生的根骨資質是蜀山世界天花板級彆的,兩個小家夥在玩耍之間都能把學習的道法拿來應用,又能舉一反三,有時候還相互辯經,互相探討什麼是道,不明白的就攢在一起等見了時飛陽向他請教,如是這樣,進境也是飛快。
這般過了十餘日,金須奴每隔一日就來請教一次,他擔心時飛陽不耐煩,討厭他,每次都帶著禮物來,有時候是難得的仙果,有時候是煉器材料,不隻給時飛陽,也竭儘所能討好林寒他們。每逢請教都是小心翼翼,得到指點,必要跪地磕頭拜謝,虔誠至極。
時飛陽看他這樣誠心,便跟他說:“那太乙清寧扇並不能幫你度過五十年後的末劫,你把它給我,我教你一個渡劫的法子,怎麼樣?”
金須奴毫不猶豫地把銅扇取出來,雙手敬上。
看著跪在地上,雙手擎扇,滿臉真誠的金須奴,時飛陽忽然之間有些感動,這扇子是金須奴最厲害的法寶,也是他修行路上最大的倚仗,更是他寄希望度過末劫的最後一根稻草,這會他絲毫不懷疑時飛陽騙他,直接把扇子送出來。
時飛陽沒有接扇:“要不,你做我的徒弟吧,跟我走,到天外神山去,我保你末劫可以平安度過。”
金須奴聽了這話,頓覺喜出望外,激動得眼圈都紅了:“時真人,您您您……請恕小畜……沒有聽清,您是,要收小畜入門下嗎?”
時飛陽點點頭:“你願不願意?”
“願意!小畜願意!”金須奴連連磕頭,“師父在上!小畜……”
“既然做了我的徒弟,可不許再自稱小畜,我也正好跟你說,你這一生的劫難,很大原因是由於伱這軟弱自卑的性格,日後可要挺起腰杆做人,不然丟的不隻是你的臉麵,也是形同在打我的臉一樣。”
“弟子知道!恩師的每一句教誨,弟子保證都銘記於心,永不敢忘!”金須奴又連磕了好幾個頭,直到時飛陽製止才站起來。
他又兩手捧著太乙清寧扇請時飛陽收下,時飛陽擺了擺手:“你都是我的徒弟了,這扇子我還要它作甚?我就算要過來也是準備給我徒弟的。”
時飛陽問他:“你雖然法力不弱,可眼界格局太小,不能見大道,若繼續在外麵廝混,遲早要遭劫數,須得跟我到小南極去,你可願意麼?”
金須奴從第一次見到時飛陽時便覺得親近,與彆的得道仙人迥然不同,這回拜了師父,巴不得永遠跟在師父身邊,連連點頭:“便是有刀山火海,我也要跟著師父一起的。”
時飛陽奇道:“你能舍得這紫雲宮麼?”
金須奴說:“小……弟子是鮫人通靈,活了一千多年,僥幸修成人身,又得天之幸拜在您的門下,於願足矣,額外任何東西都不敢再奢望。”說到這裡,又紅了眼眶,“弟子福薄,現在得到的這些已經遠遠超出我該有的,再有更多東西,恐怕就要生出災禍了。”
時飛陽笑了:“你能舍得這紫雲宮,那能舍得這紫雲宮裡的人嗎?”
二鳳是他的妻子,當初他得天一真水點化修成人形的時候,二鳳在旁邊護法,本來無事,三鳳和冬秀把外麵法壇打開了一條縫隙,放了陰魔進來,二鳳修煉魔法本就易感召魔類,金須奴蛻皮化形之後的美少年模樣又實在太帥,劫數臨頭,兩人沒有把持住,滾到了一起。事後,初鳳做主讓二人成親,做了夫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