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蛇出水上山求救,先來到石生和林寒的洞穴門口,正看到林寒從山上飛下來,手裡托著個小鼎。赤蛇急忙要說去向大王求救的話,林寒掠過他:“師父知道鯀師兄中了邪毒,讓我去救他。”
白色劍光直射到海底,劍光帶著大量氣泡展開,林寒從中出現,左手托著禹鼎,右手掐訣一指,鼎蓋飛起,裡麵飛出五色豪光,將神鯀一卷便收入鼎中,然後片刻不留,立即掉轉劍光又飛回山上向時飛陽複命。
時飛陽接了禹鼎過去,揭開蓋子向內探問:“妖孽,死到臨頭了還不出來?能在他身體裡麵待一輩子嗎?”
那寒蚿的元神已經能夠操控神鯀部分身體,使其麵部猙獰,目顯綠光向上回答:“你是什麼人?這裡是什麼地方?”
時飛陽說:“你乾嘛不試著飛出來自己看看?”
寒蚿狡猾多奸:“等我把這家夥的元神吞食,完全占據了這個身體,然後再形神一起飛出去查看。哼,你能奈我何?”
時飛陽淡淡一笑,取出昨天剛剛練好的天心環,從空中祭下來。
那天心環本是天府奇珍,分作陰陽兩枚,陰環被青帝之子貶謫下界時候帶下來,另一枚陽環被彆的謫仙在更早的時候帶下界,後為艾真子所得,封禁在金石峽少清仙府之中。
寶環形如雞心,非金非玉,大僅寸許,外圈青光,內圈白光,照在人身上溫暖異常,具有一股陽和之氣,讓人通體生春。
這寶貝脫手化作外青內白的光圈,飄飄悠悠,似慢實快地落將下去,正套在神鯀的腦袋上,光芒閃了幾閃,聽得寒蚿一聲尖叫,寶環再飛起來時,內圈白光裡已經照定了一個青色蝸牛的影子,裹著一團青氣,不斷湧動翻滾想要逃走,隻是天心環專能對治元神、天魔一類,她元神修得再妙被套入環中也再難逃脫。
時飛陽先收了她的元神,再取出丹藥給神鯀服下,不隻是神鯀,下麵的赤蛇、玄龜等全都中了寒蚿的丹毒,他目前藥不對症,也無法快速解除,隻能暫時壓製,讓他們慢慢修養。
他讓林寒去把他們都叫進來,分彆賜下丹藥,再教他們一種專一養身護心,煉化丹毒的法子,教他們一點點把丹毒化去。
再說那萬載寒蚿,分化煉就八個元神,算上本來的那個共有九個,各自煉就化身,方才派出去一個捉拿神鯀,原本一切都還順利,可當神鯀被收入禹鼎之後她的本體與那個化身之間就斷了聯係,最後她隻看到一個十歲出頭的小少年,滿臉嚴肅,左手托著個小鼎,右手掐訣施法,接著身子飛起投入鼎內黑暗之中。
她這九個元神,單拿出來一個都能乾掉龍猛這種八九千年道行的大妖,在這天外神山所向披靡,今日這種情況簡直前所未有。
這妖孽揚起許多軟腳,晃動著元寶腦袋,不斷地施法想要召回元神,卻始終沒有半點反應。
她正又急又氣,忽然一個腦袋眼角餘光看到吳龍子和那龍猛略帶竊喜神色,心中惱怒,六口齊張,噴出綠色煙霧,又把法台罩住,軟足張開,把二妖吸到身前,又開始交和起來。
二妖不敢反抗,更不敢有半分鬆懈,心氣一泄,元陽便泄,便要丟了安身立命的根本,急忙打起精神來與寒蚿歡愉。
這般又是鏖戰了六日六夜,寒蚿采到了二妖好些精氣,雖然還沒有采到最重要的元陽,倒也略有滿足,隨即又想起已經好多天沒有進過餐,昂起四個腦袋,分彆對向四麵,發出幾聲尖嘯。
片刻之間,周圍山峰上爭先恐後飛下來數十位,有人類禦劍,也有妖類駕風。他們早都中了寒蚿的丹毒,眼珠子都憋紅了,這會聽到召喚,紛紛停下手裡的事情,飛到法台上來,跪在寬大的玉座前麵。
寒蚿饑餓難耐,隨便選定了兩個強壯的人類道士,四個水裡的精怪,全部吸到綠霧裡,一麵跟吳龍子、龍猛鏖戰不休,一麵又跟這六個雲雨起來,不過一頓飯的功夫,六個家夥陸續被吸走了元陽以及渾身精氣,渾身虛脫,兩眼失神,在極度歡愉中陷入瀕死狀態。
寒蚿把吳龍子和龍猛推開,昂起六個如意腦袋,張開血盆大口分彆銜住一個個近乎斷氣的鮮肉大口咬住,吮吸熱血。
很快,他把那兩人四妖吃完,心滿意足,神思渾然,好似喝醉了酒一般,軟倒在玉榻之上開始昏睡。
那些沒被選中的早都憤恨飛走,吳龍子和龍猛兩個也是近乎虛脫,龍猛連龍鱗都戧了,臥在玉階之上小聲說話。
龍猛跟吳龍子說:“這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到頭啊?我剛才差點就要把握不住,泄了元陽了……”
吳龍子望著南麵,很是擔憂地說:“她剛才很明顯在黑龍那裡吃了不小的虧,看來她也鬥不過那黑龍啊。”
龍猛不敢相信:“那黑龍難道比我們還猛?能讓她丟盔棄甲吃了大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