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子驚聲說道:“這煙氣有毒!”
許飛娘點頭:“是天瘟球。”
“天瘟球?”樊子有些不敢相信,“難道是當年的金針聖母?”
“天瘟球是旁門中的法寶,會煉的可不少。”
樊子擔憂地說:“這瘟癀之氣落下來,這裡的人都要死,師娘,您要出手嗎?”
“嗯。”許飛娘答應了一聲,卻沒有動作。
這時候西方升起一顆寶珠,裡麵星辰湧動,外麵五光十色。
寶貝一出現,所有人都感覺自己的血液都湧向對著這顆寶珠的方向!
“好厲害的龍珠!”許飛娘低聲歎道,“不愧是能夠蕩平天外神山,令萬妖臣服的龍皇。”
其實,時飛陽並不喜歡輕易動用龍珠,這是他的性命攸關的寶貝,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會輕易拿出來,隻是空中的天瘟球也是一件異寶,能發萬道瘟癀之氣,被人以強大法力催動,一頓飯的功夫就能瘟殺一城生靈。
就算當時沒有瘟病發作死亡,也會在後麵的數日時間病情持續惡化,還能相互傳染,哪怕隻要有一片黃霞飛落人間,也能造成大量生物死亡。
時飛陽這才一上來就祭出龍珠,將整個天上的瘟癀之氣全部攝住,然後強行吸收。
所有的黃塵齊往龍珠處聚集,就連高懸雲端的那顆天瘟球也被吸攝,搖搖欲墜,隨時要落將下來。
施法之人一聲怒吼,從雲層裡麵現身出來,是個相貌古怪的道人,大聲喝道:“殺我徒弟的小畜生快快出來受死!”
時飛陽知道這人便是先前被朱載堉設計困住,再讓朱常源親手殺死的漆章道人的師父,名叫赤霞神君丙融。
當年中條山有六個旁門左道的修士,俱號神君,後來惹上了長眉真人,約定鬥法,以六敵一,還是事先布下陣法埋伏,結果被長眉真人破去陣法,用青索劍一口氣斬了五個,隻剩下這丙融見機得早,才終於逃得了性命。
這些年他一直潛伏修煉,再沒出來過來,直到長眉真人飛升,他才偶爾出來行走。
他徒弟漆章失蹤,他一推算,卦象上顯示是縱欲過度,死在了女人肚皮上。
丙融心中著惱,以為是哪個不要臉的下賤妖婦把徒弟給吸乾了,不斷推算,不斷尋找。
去年抓了一個追魂娘子倪蘭心,帶回中條山拷問,倪蘭心使出化金剛蕩魂大法,反倒把丙融給弄得心忙火燎,若非道行高深,元神凝煉,幾乎被她給推倒。不過也把一身白皮細肉深深地印在腦子裡,嬌言嫩語印在耳朵裡,舍不得用酷刑折磨。
後來丙融弄清楚抓錯了人,倪蘭心並沒有見到過自己的徒弟,本應放人,可是又舍不得……
他正在糾結之際,倪蘭心的師父天媱大娘子跑來營救徒弟,雙方鬥法之下,天媱娘子鬥不過丙融,被困在黑煞旗門之中。戰鬥之中她又使出化金剛蕩魂大法,她的功夫可比徒弟倪蘭心厲害多了,丙融差點當場失控,被她乘機逃跑。
丙融回來再也忍耐不住,在洞中把倪蘭心給辦了,正翻天覆地之時,天媱娘子又回來了,還帶著幫手黃腫道人。
當年時飛陽讓袁化去洞庭山取綠毛真人劉老根的《內景元宗》,黃腫道人和天媱娘子恰逢其會,想要奪去道書寶物,中了交泰老祖的算計,雙雙失了本貞,導致法力倒退受損。
後來兩人索性做了夫妻,開始陰陽合修起來,數十年間,非但將受損的法力補足,還突飛猛進,遠勝當初。
當然,天媱娘子放蕩慣了,還是經常在外麵橫晃,遇到看上眼的帥哥便上前勾搭……等玩夠了,就回去跟黃腫道人過段夫妻生活,悶了再出來。
黃腫道人知道她在外麵做什麼,也是不管,隻是自己默默修煉,他原本法力就比天媱娘子高,後來更是越拉越遠。
這回天媱娘子去找黃腫道人求救,黃腫道人便來見丙融,告訴他:“伱那徒弟並非是蘭心所害,我這邊的卦象應在東邊,似乎跟皇室有關。”
丙融得了他的提點,便往東方飛來,一麵打聽一麵推算,終於算出結果,恨得不行,已經暗中窺探謀劃了好久,這回終於出手,要給徒弟報仇。
時飛陽便讓朱常源出戰。
朱常源凜然不懼,將一對大翅膀長在脊背之上,左右張開,碩大如鵬,手掐劍訣,操縱兩口純陽仙劍飛去對上丙融的赤陰飛叉。
這丙融的法力比之當年遭遇長眉真人的時候有雲泥之彆,仗著法力高強,一口赤陰飛叉竟能壓著兩口純陽飛劍。
他這飛叉放出去時候是紅色的,宛如在爐火中燒得通紅的鐵叉,表麵上燃燒著看不見的陰火,尋常飛劍隻要遇上,便要被燒成鐵水,厲害的被糾纏住,時間稍長也要被汙染,失去靈光。
一道紅線纏住兩道白虹,絞在一起,劈啪亂爆,火星四射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