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飛陽用九子母天魔去給施龍姑送裝著玄女針的晶瓶,並一段留言。
施龍姑正在洞中修煉,忽然一陣心血來潮,察覺不對勁,有靈體快速靠近,急忙睜眼時,數道魔影已經穿過洞門到了洞中。
她大吃一驚,這洞府原有三重防禦陣法,在來者麵前竟然都成了擺設!
她正要放出法寶抵禦,魔影顯出身形,正是當日從自己腹中降生的那九個魔嬰,知道她們有時飛陽管著,心中方稍稍鬆了口氣。
不過她知道魔之一類最是陰狠殘暴,也不敢稍有放鬆,手裡握著法寶用心提防。
魔嬰之中為首的那個隔空送過來一個晶瓶。
她都沒敢用手去接,用法術隔空托著送到眼前一看,不禁欣喜若狂,竟然是母親的玄女針!
她清晰地記得,當日母親渡劫,被那可惡的半邊老尼戲耍得狼狽萬分,雙方鬥法,母親用玄女針去打半邊老尼,在那老惡尼用一個水晶瓶放出五色煙氣給收走了。
母親這玄女針天下聞名,總共九套,每套九枚,當時母親拿出一套打過去,被老尼收走。
自己眼看著母親落入下風,劫雲已到,就要灰飛煙滅,急衝過去時不知怎的竟然暈了過去。
等醒來以後,老尼姑的大弟子把母親的遺物交給自己,諸般法寶都在,惟獨少了一件鎮山之寶九轉輪和九枚玄女針。
她知道是被半邊老惡尼給昧下,卻也無可奈何,不曾想今天竟然有時真人幫忙取回並利用神魔給她送來。
這真是喜出望外!
隨後那魔頭開口說話,竟然是時飛陽的聲音。
時飛陽告訴她,自己搞了個仙市,供天底下的劍仙在那裡交換有無,金針聖母煉製飛針是一絕,誰都知道,人家的綽號就叫金針聖母,一套玄女針獨步天下。
時飛陽說:“如果你願意的話,可以到這裡來,我給你一套院子供你起居清修和煉製飛針,若能積攢一些資源,日後也能煉製幾件更厲害的法寶,賴以護身渡劫。”
施龍姑想都沒想立刻就決定趕往天津去見時飛陽!
自從上次時飛陽走了以後,施龍姑每每想起,頗有些思念之意。
時飛陽長得好看,法力又高,雖然弄得自己苦不堪言,但事後自己修煉起來,卻是突飛猛進,不但沒有再妄念紛飛,心誌如磐石一般不動不搖,法力也持續增長,接連突破瓶頸。
這段時間裡她所修出的法力,比自己過去在母親庇佑下十幾年還要更多。
一來是魔劫對她的心誌的磨練作用,二來是時飛陽給她吃了好些旁的仙人幾百年難得一見的靈藥,無形之中達成了性命雙修之要旨。
施龍姑不止一次想要再見時飛陽一麵,隻是就算見了麵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,如今有了機會,越發歡喜。
她簡單地收拾收拾,封鎖了洞門,愉悅地跟著九魔飛往天津衛。
哪知才剛飛出不遠,還未離開姑婆嶺的地界,忽然聽見下方林子裡有人喊救命。
聽著是男子的聲音,特彆好聽的那種,施龍姑便壓落劍光,下降到樹林之中。
這裡林深葉茂,陽光隻能投下斑駁的陰影。
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男子正從山坡上往下跑,他衣衫不整,頭發散亂,全身上下隻披了一件外罩的長袍,赤著雙腳,神色惶急,一邊跑一邊高呼救命。
施龍姑看他長得甚是英俊,又似不知被什麼東西嚇壞了,這樣狼狽,便主動迎上去:“你跑什麼呢?是什麼東西在追你?”
那少年男子看她一個小姑娘,孤身一人在林中,認定不濟事,急忙說:“姑娘快跑,山上有個女淫魔,不知羞恥地要……”
他後麵那句話沒好意思說出口,隻是讓施龍姑趕緊逃跑。
施龍姑笑了:“什麼女淫魔敢在姑婆嶺撒野?我倒要會一會她!”
她話剛說完,嶺上就飛下來一道劍光,落地現出一個粉衣女子。
看見施龍姑,對方微微吃驚,隨意張口噴出一股粉煙,飄向那個少年,少年嚇得撒腿飛跑,卻哪裡跑得過這股邪煙。
“大膽!”施龍姑陸怒喝,“有我在這裡,姑婆嶺容不得你來撒野放肆!”
她揚手放出飛劍將粉煙絞散。
那女子長相富態,膚若凝雪,身上穿著很簡陋的衣服,見她竟然破了自己的法術,不禁把柳眉一豎:“姑婆嶺又怎樣?容得容不得,我也放肆過好多回了。你這小賤婢是個什麼東西?也敢來管我?”也放出飛劍來跟施龍姑鬥在一起。
這個女的劍術是華山派的,頗為不凡,施龍姑單憑一口飛劍竟然鬥不過她,很快便落入下風。
這女子一邊用劍光壓住施龍姑不斷進攻一邊出言嘲諷。
施龍姑心中惱怒,旁邊那少年看她劍光被壓到身前丈許之內,嚇得自己先撒腿跑了,不總算還有一些良心,一邊跑一邊喊:“姑娘你鬥不過她,你也快跑吧,她上麵還有同夥。”
施龍姑氣不打一處來:“有什麼好跑的?讓我宰了她們,今天姑奶奶要替天行道,來一個我殺一個,來兩個我要斬一雙。”
她說罷取出母親留下的五火赤氛旗,輕輕一晃,便噴射出五道彩色火焰向對方飛撲過去。
那女子出身華山,正是玩火的行家,見狀冷笑:“賤婢竟敢班門弄斧!”
她取出一柄團扇,信手一揮,扇子裡麵便發出雷聲。
“喀喇喇”一連串的雷聲,飛射出好多霹靂火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