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得脫困之後,將來必有重謝!如果您願意大展神威,再給我們見識一下那昊天鏡就更好了!”
時飛陽坐在雲台之上,笑著說:“你準備怎麼謝我呀?還是重謝,你的重謝有多重呀?”
哈哈老祖憋著氣:“你想要我怎麼謝你我就怎麼謝你!”
“你這心不誠。”時飛陽說,“弄得好像我在向你索要什麼好處,你說你有什麼值得我想要的?”
哈哈老祖鼻子都要氣歪了,心想我修行一千多年,彆人想拜我為師,不惜徒步跋涉千裡,披荊斬棘,一步一個頭磕在我的野人山前,我都不看他一眼。
就算是修行人,多麼厲害的劍仙,要是能讓我欠他一個人情,那也得把眼毛樂開花!
那軒轅法王聽不下去,長嘯一聲:“跟這畜生有什麼好說的!今日難道沒有了他,我們就出不去了嗎?何必去求他……”
他話未說完,九疑鼎所噴出的金星紅線就當頭落了下來。
這次金星紅線所籠罩的範圍很大,竟似要把軒轅法王整個人,連同他的法寶、神魔,還有他的徒弟血岩居士一起收進鼎裡。
軒轅法王大吃一驚,他覺得時飛陽跟自己一方雖然有仇,但都被困在兩儀微塵陣裡,就算恨極了自己,也不會攻擊自己,畢竟那樣的話就相當於在幫助峨眉。
然而時飛陽出手一點都不含糊,金星紅線刷落下來,立時生出一種強大的吸引力。
九疑鼎的吸力與魔教的那種強行吸人精血的不同,宛如太陽吸引五星一般。
如在朱載堉之後的另一位高人邢雲路所言:星月之往來,皆太陽一氣之牽係也。
此中一炁牽引之力,輝煌龐大,可吸納萬物,連光線也能吸進去,非旁門小道之法術可以抗衡!
軒轅法王真的著急了,慌忙將外麵的七煞玄陰天幕將自己重重裹住,形成一個圓形的“黑球”,煙氣滾滾,濃鬱粘稠,裡麵金光霹靂亂閃。
金星紅線點在上麵,向上拉扯,圓形的黑球立被拉扯,成了雞蛋形狀,接著一股畝許粗的黑柱被強行“拔絲”扯了出來,越來越長,越扯越細,直通到雲端雲台之上,變作直徑尺許,跟金星紅線一並拐彎進入鼎中。
軒轅法王這七煞玄陰天幕是經過他師父西海老魔改進過的,裡麵的金色霹靂是煉就的陰雷,就是專門約束黑煞,阻止被人收走的!
若是旁人膽敢施法收它,輕則被金色霹靂將法寶炸成粉碎,嚴重的連人也要紮成灰渣,元神再被黑幕卷住,收回到軒轅法王手裡。
然而九疑鼎不同,管你什麼陰雷秘寶,統統收進來,一道道金色霹靂還原成龍眼大的雷珠,漆黑如墨,上麵布滿點點金星。
這“軒轅陰雷”也是查雙影在玄陰神雷之上改進的,比九烈陰雷威力更大!
漆黑的煙氣汩汩流進鼎中,七煞玄陰雷珠劈裡啪啦地冰雹似地掉落。
軒轅法王這七煞玄陰神幕經他祭煉千餘年,可比穀辰那個複活之後急忙忙練出來的厲害多了,跟這個相比,穀辰那個就是玩具!
軒轅法王接連施法,想要阻止神幕流失,可怎麼也阻止不了。
他咬破舌尖噴出精血,化作道道血光射入神幕之中,發現無濟於事。
又趕忙催動座下的黑蓮,噴射出更大量的光氣,要把神幕止住,照樣連想要緩下速度也不能。
軒轅法王又氣又急,大罵:“姓時的,峨眉派跟你一樣有不共戴天之仇!我們若是落敗,你也活不了!你要跟我鬥法,咱們日後另約時間,另約地點,我奉陪便是,不要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……”
時飛陽嗬嗬笑著:“這回叫我姓時的了?不再罵我是畜生了?”
軒轅法王一時無法回答,哈哈老祖在那邊暗罵軒轅法王嘴賤,急忙勸解:“他是個糊塗人,時道友何必跟他一般見識?”
時飛陽不搭理他,繼續加大力度收那七煞玄陰天幕。
哈哈老祖趕忙又說:“他自從當年跟他師父在東海釣鼇磯被峨眉三老給打回東海,受了太清玄門無形劍氣跟太乙神雷的傷,被剖斷了心脈,炸壞了腦子,這些年一直顛三倒四……不然便是個村中的愚夫愚婦,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跟時道友為敵,真真是連個村中潑婦蠢嫗也不如……”
他在這裡不斷罵軒轅法王,軒轅法王氣得幾乎咬碎牙齒,可他也知道,現在不是嘴硬的時候,不然隨身養煉千年的法寶保不住不說,萬一時飛陽徹底幫著對方攻擊自己,自己一方就真的要一敗塗地了!
想到這裡,他也有些後悔,不該在這個時候招惹時飛陽。
等從這裡脫困,日後一定想辦法找回場子,不報此仇,誓不為人!
“你說的很好,你再多說幾句。”時飛陽對哈哈老祖表示讚揚,同時加快了收走七煞玄陰天幕的速度。
哈哈老祖也是氣得在心裡滴血,一千年了!一千年沒有人敢跟他這樣講話了!如今竟被人如此戲耍,簡直不能忍!
但他還是忍下來,繼續數落軒轅法王的不是,尺度越來越多,最後把軒轅法王形容成癡傻弱智一流……
時飛陽把所有的七煞玄陰天幕都收進九疑鼎中,這才收手,其實他看軒轅法王那七個魔頭也挺眉清目秀、風韻猶存的,就是要把它們收來,軒轅法王這邊立刻就要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