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候,四個紅發老祖從四麵八方合圍過來,怒吼聲中,狂發毒氣魔光,將方圓數十畝的空域之內全部弄的紅氣滾滾血光閃爍。
林寒又跟石生彙合到一處,使用九天元陽大法,也製造出來幾個幻身,在血光毒氣之中四麵衝突。
他看出來四個紅發老祖當中,哪個是身外化身哪個是他的本尊。
身外化身自然是不如本體的。
林寒使了個聲東擊西的法子,又全力吹動炫光尺,放出千萬個光圈,每個裡麵都有林寒和石生的影像,有的裡麵甚至還有時飛陽以及天外神山的各種大妖。
彩色光圈宛如肥皂泡一樣在血霧魔光之中四處亂飛。
他趁著這個機會,卻帶著石生從兩個紅發老祖的化身之間逃開,飛出毒瘴,兩兄弟手拉著手,並肩隱身,斜著向下方墜落飛去,頃刻之間飛進樹林,遁入地下而走。
紅發老祖也覺察到他們往下逃跑,也操縱著數十畝的毒瘴往下降落,誓要將兩人擒住。
他這是利用五雲桃花瘴來使用修羅化血之陣,而且不假人手,自己使用身外化身布陣,彆說是兩個後學末進,便是成名數百年的地仙仙一旦陷入進去也隻能成為砧板上的魚肉,任由自己處置發落。
然而他就是如此使儘的渾身解數,還是讓兩個人跑了,等他收了五雲桃花瘴,地上躺著四個少年男女,想抓的一個也沒抓到,反倒把四個亂管閒事的給抓著了。
紅發老祖氣得肝兒疼!
他看出來這四個少年男女分彆是青城派和雪山派的路數,最要命的是那個黑衣男孩,用的赫然便是昔年合沙道長的手段。
人家那一門當中,還有個大方真人乙休縱橫於世,由於太過無法無天,下手又狠又毒,被三十六個旁門散仙強行鎮壓在山底下,聽說前幾年出來,身體被壓成了駝子,可法力卻漸長,越發神通廣大!
紅發老祖感覺自己惹上一個時飛陽就夠要命的了,如果任由這四個孩子死在這裡,薑庶、淩渾、乙休三個一起來找自己報仇,來一個自己還不懼,三個一起來,自己必定要一敗塗地!
這時候他的徒弟們趕了上來,除了辛辰子和洪長豹,還有五個人,先後飛到,看著地上的四個屍體,都覺得不解恨,要把四人魂魄抽出來,煉製法寶。
紅發老祖趕緊製止:“你們可知道他們四個的師門長輩都是誰嗎?”
“管他是誰!”洪長豹恨恨地說,“他們剛才也殺了咱們好幾個師弟和師侄,一命換一命也得把仇報了,讓他們就這麼死掉那是便宜的他們,先把他們的元神收了,煉成法寶,將來再去找他們師父討債!”
辛辰子是個老江湖,他看出紅發老祖的意思,便從中解勸,跟洪長豹說:“不可魯莽!依我看這一男一女是青城派的,這個小子是雪山派淩渾的路數。
這個黑衣小子不知道是誰的徒弟,仿佛是終南三煞的手段,不過他們已經好久沒有露過麵了,竟然收了這樣一個小徒弟出來,應該寶貝得緊。”
洪長豹平時比較“宅”,宅在南疆,很少往外麵去,不像辛辰子知道的那麼多,便問:“終南三煞是誰?沒聽說終南山有這麼三個人。”
辛辰子便給他解釋,說那三個人都是兩百多年前在終南山隱居修行過,後來就不知所蹤了,他們都是鐵鼓仙周萌的徒弟,而周萌是跟枯竹老人一個時代的人。
他說的倒也沒錯,周萌當年跟大師兄一起在東海釣鼇磯跟峨眉三老演了一場戲,假裝雙方起了衝突,以五行真氣對戰太清玄門有無形劍氣,打的難解難分。
結果西海老魔誤以為真,飛來時,五人突然一起跳轉槍口一致對外,差點把西海老魔直接打死。
算起來那可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,他的徒弟,而且一下子就是三個,洪長豹也謹慎了起來。
辛辰子看師徒兩個都打起了退堂鼓,於是又說:“謹慎一些是對的,終南三煞可招惹不起,當年綠袍老賊在的時候,曾經跟我們說過,他們三個已經搬來南疆好多年,隻是長時間隱居清修,並不外出,讓我們一旦遇到,可不許得罪,一定要以晚輩禮數相見,即使對方不給臉麵,也千萬的忍氣吞聲,好生答對,凡是以保命要緊!”
聽了這話,紅發老祖和洪長豹都很不爽,洪長豹立刻就說:“是他徒弟挑釁在先,殺了我師弟!難道這也要忍氣吞聲?我師父可不是那綠袍老賊可比的……”
他說完轉頭看向紅發老祖:“師父,這事不能就這麼完了!那三個老東西好多年不出現,說不定已經都走火入魔死掉了,難道咱們還怕了他們不成?”
終南三煞紅發老祖還了解一些,知道地上的司徒平不是他們的徒弟而是乙休的徒弟,但是他也不能說,說了也沒意義,不管是怕誰他都是害怕了。
辛辰子又在旁邊勸解:“怕什麼呢?咱們師父怕過誰?隻是不好多結仇家,萬一那青城派、雪山派,還有終南三煞一起殺過來,除了師父,咱們都要死無葬身之地了,師父忍氣吞聲也是為了我們好。還是拿出解藥給他們救活然後放了吧。”
大家都把目光落在紅發老祖身上,等著他的決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