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毒金蠶蠱是萬蠱之王,如果天蠶仙娘的三千金蠶蠱還在,單對單也要落下風,屬於勉強能鬥一鬥的水平,如今金蠶蠱先被收走,剩下的這些蜈蚣、蜘蛛的,根本不是百毒金蠶蠱的對手。
十萬金星,宛如蝗蟲過境般,將其他蠱蟲逮到捕捉,迅速啃咬吞啖,連骨頭都嚼碎吃掉!
天蠶仙娘大吃一驚,急忙用金蠶絲製成的寶樟要去把百毒金蠶蠱網住,然而施龍姑早用雙龍剪將其絞成稀巴爛,招回來有限的幾塊根本不足以對百毒金蠶蠱造成威脅,甚至連阻止片刻也無法做到。
白貫虹又放出了三隻文蛛。
文蛛能夠孕育乾天火靈珠,白貫虹這三隻文蛛彆有煉法,肚子裡都有一顆定風珠。
三隻文蛛已經頗具神通,可變大變小,飛天遁地,這時候飛在空中,同時吐出一顆紅光四射的寶珠,先將天地間的颶風定住。
風先止住,便隻剩下濃濃的劇毒煙霧。
三隻文蛛張口奮力一吸,便如長鯨吸水般,把眾人頭頂上籠罩盤踞的毒煙全部吸入口中。
天蠶仙娘隻剩下最後用腦子裡孕育出來的一些金蠶、碧蠶、火蠶等,但都氣候有限,還處於幼年階段,被施龍姑用玄女針刺死了不少,剩下的又被白貫虹放出金蛛。
金蛛也是各類蠱蟲的克星,張口就噴出數百道蛛絲,每道蛛絲都準確地纏繞住一隻蠶蟲,強行奪走。
天蠶仙娘這才知道厲害,對方在用蠱煉蠱方麵的造詣不在自己之下,又有金蛛、文蛛這種洪荒異類,再加上一個施龍姑,自己萬不是對手。
她張口噴出一股血氣,裡麵有十二支替身蠱,借著她的精血全部化成人形,六個變成她的模樣,六個變成了英俊美男,都沒有穿衣服,一個個宛如變化了的魔頭般大笑著撲向白貫虹和施龍姑。
“賤婢!好不要臉!”施龍姑大聲喝罵著,用飛劍將撲向自己的六個男的當空腰斬。
白貫虹讓文蛛把那六個女的隔空吸到嘴裡,還原成六個蠱蟲吃掉,他自己則用十萬百毒金蠶蠱去追天蠶仙娘。
天蠶仙娘放出替身蠱以後就火速逃離,被大量金星圍追堵截,無法逃回西南,被逼著向天上升起。
才到雲端,金蛛早等在這裡,又張口噴出大量的蛛絲,結成一張巨網,把天蠶仙娘罩在裡麵。
金蛛的絲,是目前已知這世界上唯一能夠吊起元江金船的東西,結成網以後,任憑天蠶仙娘在裡麵如何折騰也逃脫不了。
白貫虹捉了天蠶仙娘,下來跟時飛陽說:“我已經完成了事前的約定,這就要走了,你把五蛇神給我。”
時飛陽點點頭,依約取出裝著五蛇神的淨瓶隔空送去。
白貫虹剛要走,時飛陽出聲提醒:“這天蠶仙娘的師父叫洞玄仙婆,我知道她們師門都是煉有本命蠱的,一旦弟子出事,師父都可以隔空操縱的,你這樣把她抓走,洞玄仙婆肯定不會坐視不理。那老婆我沒見過,但應該很厲害,你要小心,將來莫要被一報還一報,也被那老婆子捉去,打回原形,當成蠱給煉了。”
白貫虹臉上依舊毫無表情,他看著時飛陽,忽然感覺這個人似乎很熟悉……說話語氣和神態,還有這種老媽子似警告人的態度,特彆像某個人。
“謝了。”他淡淡地說,然後帶著天蠶仙娘往東北方向飛去,晃眼之間便消失在天際。
施龍姑早就熟悉了白貫虹的性格,倒也不以為意,下來跟時飛陽說:“天蠶賤婢我早就要除掉她,隻是力有未逮,這口氣憋了十九年,這下子終於暢快了!隻是我也知道她有個師父叫洞玄仙婆,但已經好多年不出世,真的有那麼厲害麼?”
“很厲害。”時飛陽點頭說道,“你要是遇到了她,最好不要反抗,趕緊想辦法聯係能救你的人。”
“能救我的人?”聽前麵施龍姑還有些不服氣,聽到後麵,她倒有點傷感了,想到了母親,也想到了那個人,“這世界之大,誰能救我?”
時飛陽說:“能救你的,無外乎父母、丈夫、兒女了。”
施龍姑撇了撇嘴,看了眼先前要放出飛劍,被自己用一根針定在原地的顏虎,又想到了昔日的丈夫熊血兒,頓時紅了眼圈,搖頭說道:“我沒有父母,沒有丈夫,也沒有兒女。”
“你還是有的。”時飛陽沒有繼續說下去。
施龍姑剛要反駁,看著他那張帥臉,忽然笑了:“怎麼?你要做我的丈夫嗎?”
“那倒沒有。”時飛陽很嚴肅地否決。
施龍姑不高興了:“本仙子為了你,不辭勞苦,先去滅了五毒教,這下又幫你打敗了趕來複仇的天蠶仙娘,你不應該以身相許嗎?”
她之所以來黃山,願意幫時飛陽辦事,就是貪圖他的美色,現在事辦完了,對方卻不肯“付賬”,這她肯定接受不了。
白貫虹還能拿走五條蛇神,她總不能竹籃打水一場空,白忙活一場!
她頃刻間打定主意,如果對方不肯跟自己好,自己高低得給他點教訓嘗嘗,說不得,先把這場開山儀式給攪合黃了!
時飛陽之所以找她來,事前就想好了解套的方法,用手一指顏虎,問施龍姑:“你知道他是誰麼?”
“他是顏虎啊,我最最心愛的虎兒。”
時飛陽笑著告訴他:“他前世名叫李棄,是白馬坡妙音寺神僧一塵禪師的徒弟,你有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?”
施龍姑想了想:“好像聽說過,難道他前世是個小和尚?這回被我壞了戒體,他師父要來找我報仇?”
想到這裡,她頓時感到一陣惡寒,急忙回身去看少林寺的那群和尚:“那裡麵不會就有一塵禪師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