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漁果然說師恩深厚難忘,自己要竭儘所能,傳承恩師道統,繼續修煉師父的功法。
他給自己的未來規劃是先自行兵解轉世投生,然後再收一個徒弟,用師父的仙法修成天仙,再飛升靈空仙界去跟師父團聚。
在他心中是憋著一股勁的,他不願意承認自己師父的功法比時飛陽的差,更不願意另拜彆人為師。
倒也可以理解。
時飛陽點點頭,稱讚了他:“好吧你去轉世投生的時候,一定要告訴我,我就算本人不能到,也一定派個弟子去為你護法,將來接引你重歸仙門。”
秦漁拜謝了,然後離開黃山。
他在這個時候就已經做出了決定,轉世的時候也不打算告訴時飛陽,因為他知道時飛陽神通法力極高,必能夠算出他什麼時候去轉世投生,願意幫忙肯定就直接幫了,不願意幫忙,他也不好再開口相求,顯得強人所難。
他原本在天外神山這段時間過得還挺愉快的,之所以這樣叛逆,是心中不服,替李靜虛不服,自家師父肉身成聖為正金仙,一點兒都不比彆人差,何須去求助彆人?
待他離開,時飛陽笑著輕輕搖頭,早已經看穿了他所有的心思,也算出來他要在兩年之後兵解轉世,在這之前就會有仇家找上門去,但是也不用操心。
秦漁畢竟也是距離天仙不遠的人物,李靜虛的功法也是玄門頂級的仙法,三口人又給他留下一大堆法寶,足夠他禦敵製勝了。
眼下時飛陽要做的是把冷雲仙子餘媧手裡的那白玉缽搞到手。
他的實力可以直接殺上門去,把餘媧把門給滅了,直接將東西搶到手,但是他不能這麼做。
餘媧是旁門散修,不是邪教魔門,不能直接上門搶人家東西。
他知道餘媧將兩件天府奇珍,一個如意金鉤,一個白玉缽盂視若珍寶,性命攸關一樣,無論是要是借,還是拿彆的東西換,對方都不可能答應。
著實有些難辦呀。
要說用東西換,拿著昊天鏡或者九疑鼎去,餘媧肯定能換……
時飛陽檢點自己身上的法寶,他可以拿出來換的,餘媧肯定不滿意,餘媧能夠滿意,他不可能拿出來,倒是有些糾結。
不過修行人最怕劫數,而大道演化出來的一切後天之物皆有劫數,彆說飛潛動植這些生物,就是一座山,一個星球,一個宇宙都有自己的劫數。
除非能夠修成金仙,與萬物齊一,合於大道,方能萬劫不壞。
餘媧是個旁門地仙,法力比較厲害,這種旁門中人,法力越強劫數越猛,她門下弟子也都隨她,倒是有不少可乘之機。
時飛陽推演良久,覺得每個機會都不怎麼合適。
他不能為了拿人家東西,硬算計人家,那樣的話就跟他過去討厭的峨眉派一樣了,甚至更加不如。
必須是對方自己的災禍,他去幫人家消災解難,方可開口討要。
偏偏餘媧近期又沒有什麼災禍,她法力甚高,災禍都在好多年以後才會發生。
時飛陽算來算去,餘媧還真有一樁災禍,不在未來,而在過去。
餘媧該當跟宇宙六怪之一的屍毗老人結仇,趁著峨眉派大鬨神劍峰,跑去圍毆屍毗老人,結果被屍毗老人差點反殺,天府奇珍如意金鉤也被毀了,還中了魔法。
這件事由於時飛陽的到來給避過去了,屍毗老人如今還是大修羅教主,還沒有被尊勝禪師渡化皈依佛門,也還沒跟峨眉派起衝突。
不過雙方惡緣早定,終究要大戰一場!
布這種局倒也不能急於一時,橫豎蚩尤現在還沒有動靜。
時飛陽在黃山暫時住了下來,修煉那銀瓶中的兩種真液。
他當年在鼎湖峰做一條龍的時候,就調和水火,生發真陰真陽,凝練丹氣。
如今依舊要煉三光神水與紫青兜率火,再次調和水火,生發真陰真陽,凝練法身。
次第不同,原理卻都一樣。
修煉之餘,他把那斷掉的天魔誅仙劍拿過來,將劍置於台上,用昊天寶鏡日夜照耀,又讓時竹等人製作了三百六十麵大幡,到九華山擺下一座法壇大陣,叫他們施法招魂,兩地同時用功,收集當日喪命於天魔誅仙劍下的殘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