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瑤芝沒想到這個原來還是個普通的漁民,這時候竟然能夠直接飛上天了,又驚又喜:“師父,他的法力恢複了。”
“蠢才!”於湘竹氣得大罵,“你找錯人了!這不是我說的那個人!”
魏瑤芝大吃一驚:“怎麼可能?他完全跟卦象上……”
於湘竹怒不可遏,一麵揮動竹杖,放出大片青光飛去,將陰陽叟存身的那片白雲都變成了青色,要將他完全禁錮在裡麵,一麵又放出飛劍到百裡之外去斬向馮吾,簡短地跟魏瑤芝說:“你可記得前些年,你遇到的那個虎頭和尚?”
聽到這個名字,魏瑤芝想了起來,當初三年前,她曾經跟一個虎頭和尚在荒島上搶奪仙草,那和尚道行法力都強過她許多,但她有件厲害的師傳法寶,將那和尚一條腿炸成粉碎。
於湘竹告訴他:“那和尚一直想要報仇,他算出來你有這場劫數,特地暗中籌謀,施法鼓風,將這個老家夥的船吹到你前行的路徑上,被你當作寶貝帶回來!你道他是誰?他是中土陰陽教教主陰陽叟司徒雷!”
魏瑤芝聽了,自己竟然所托非人,頓時又羞又惱:“老東西,我跟你拚了!”她披著衣服,也放出飛劍去雲中斬向陰陽叟。
於湘竹的飛劍法術十分厲害,陰陽叟空手鬥不過她,隻能勉強招架,沉聲說道:“我兵解轉世,本想童身入道,重新做人,萬沒想到前世造孽太多,為人所算!今日隻是無心之失,二位道友也不必急恨,我也是修行千年的一方教主,今生陰陽教我是不打算再經營了,可以入贅小蓬萊西溟島,此生隻跟魏道友一人合籍雙修,未來相互扶持……”
“你放屁!”魏瑤芝氣得大罵,“你這老狗,我非殺了你不可!不斬了你的狗頭,我就不姓魏!”
她一麵又把太白神針、子母九宮環兩套法寶打出去,於湘竹也把竹杖一點,大海之下就像點燃了幾萬噸的炸藥,轟隆隆炸開。
自他她們所在之處迅速延伸到百裡之外,魚鱉蝦蟹全都炸成粉碎,殘肢碎骨隨著白色的浪潮向上翻湧,生出數以萬計的癸水神雷,一部分飛向百裡之外的馮吾,一部分飛向陰陽叟。
那馮吾在百裡之外跟於湘竹的飛劍相鬥,隻覺得對方劍勢太猛,又急又狠,鬥了片刻知道不是對手,這時候正要逃跑,猛然間腳下水麵白波湧起,以他為圓心,大約十餘裡為半徑,掀起一個巨大的水環,生出極強的吸力,把他形神吸住。
馮吾施展遁法未能飛走半步,驚駭莫名,急忙收回飛劍,想要人劍合一飛走,依舊連人帶劍被牢牢吸攝,始終困在圓圈範圍之內。
接著至少五萬枚癸水神雷從水下飛出來,一個個拳頭大的水珠氣泡蜂擁而至。
他嚇得肝膽俱裂,急忙放出一件法寶護身,並人劍合一,想要頂一頂,被大量雷珠打在身上,一陣驚天裂地的巨響,連人帶寶,連同飛劍,全部炸成齏粉!
馮吾挨炸的同時,也有五萬多枚癸水神雷飛上雲端,去炸陰陽叟。
陰陽叟置身的雲層全都變成了青色,知道於湘竹用了極厲害的禁製之法,要將自己困在這裡,再用雷珠轟炸。
這賤婢竟然下如此重手,非要殺了我不可!
陰陽叟也動了怒,不過麵上依舊平和:“既然貴派不願意收我這個贅婿,那便算了,就此告辭!”
他說完便用五行顛倒之法穿透於湘竹的禁製,離開青光雲層,合身劃一陣香風往東飛去。
“哪裡走!”於湘竹又驚又怒,她也沒想到這陰陽教主竟然如此厲害,能夠輕鬆穿透本門的禁製之法,見對方要走,哪裡能容,禦劍急追。
陰陽叟不願意跟她們打,因為毫無意義,施法加速跑路,於湘竹師徒卻動了真怒,緊追不舍,非要把陰陽叟給打得形神俱滅不可。
此時遠在千裡之外的一座島嶼上,時飛陽端坐在一株樹下。
在他不遠處,有個身材高大的和尚,生得虎頭虎腦,滿臉橫肉,一個光頭,上麵燙著戒疤,穿著寬大的僧袍,旁邊立著一根九環禪杖。
他被一幢紫青神光鎮壓匍匐趴在地上,滿臉惶急,哀求道:“小僧不知前輩法力無邊,冒犯了前輩,還請前輩念在小僧無知的份上饒過小僧。”
時飛陽問:“你叫什麼名字?為什麼一上來就要害我?”
他方才在這裡坐著,正在研究如何破解洞玄仙婆的詛咒,這和尚上來就偷襲,用極惡毒的邪魔法術暗算自己,他假裝中了邪術,被攝出了魂魄,引對方過來,直接用紫青神光禁住,然後問話。
這和尚正是虎頭禪師,他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,看到時飛陽麵前放著的九疑鼎是個好寶貝,就想把人打殺了,將鼎奪走,結果反被時飛陽給擒住鎮壓。這時候趴在地上,如同是馱著石碑的王八,不管怎麼也掙紮不起,隻能苦苦哀求饒命。
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訴說餘媧一門欺人太甚,搶他先找到的仙草,炸碎他的右腿,還殺了他的徒弟,搶占了他的洞府……他是報仇心切,以為時飛陽也是餘媧一夥,才施法暗算的。
時飛陽知道他言不符實,自然不會相信。
他也並不把虎頭和尚放在心上,主要的精力都在研究九疑鼎裡麵白貫虹身上的惡毒詛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