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久沒單獨來西鄉街。
這裡的街道又恢複了原先的熱鬨。
酒這種東西,算個社交工具,古人都說了‘醉翁之意不在酒’,喝酒喝的是個氣氛,聊天、炫耀、吹牛逼,從古到今莫過如此。
1杯蘭吉娜,6瓶帝國子彈,秦昆看著台上的表演,小酌起來。有時候獨飲,也是一種追求‘精神安靜’的享受。身在熱鬨的氣氛中,又超然物外,秦昆以前就很喜歡這種感覺。
夜魅酒吧,老板‘大軍’年前涉及一場命案進去了,似乎夜魅酒吧易手換了個主子,不過氣氛仍舊是之前那般熱鬨。
台上dj很震,燈光很閃,歌手為了暖場在喊麥。
“一人我飲酒醉,醉把佳人成雙對”
“兩眼是獨相隨,我隻求他日能雙歸”
秦昆被曲風震到,突然骨灰壇裡出現震動。
骨灰壇不是城隍令、銅鏡、魈蓋等宿體,需要秦昆同意裡麵的鬼才能出來。秦昆將那隻鬼放出,發現是哭喪鬼。
“昆哥!這歌好聽啊!”哭喪鬼拿著哭喪棒,聲嘶力竭地讚歎。
秦昆也是雅俗共賞的一類人,覺得這歌很湊氣氛,但沒想到哭喪會這麼鐘愛這種曲風,你特麼是個哭靈的鬼啊,搞這麼high會不倫不類的懂不懂?
看到他這身打扮,秦昆想到一個問題,好像這次咱們坐的不是角落卡座……
果然,不一會有侍應生發現了哭喪鬼,小跑過來:“你好先生,請問有什麼需要的嗎?”
侍應生雖是在詢問,但是狐疑地打量起麵前的哭喪鬼。
哭喪棒,哭喪臉,麻布孝服,怎麼看怎麼晦氣。
周圍的酒客也發現了哭喪鬼,紛紛鬨了起來。
“這誰啊穿成這樣?”
“披麻戴孝的能不能彆來酒吧?礙不礙眼?”
“侍應生,這種人是來砸場子的吧?怎麼不趕出去?”
“真特麼掃興!”
秦昆倒是忘了,陽人都忌諱這身打扮來著。
侍應生為難地看著秦昆,秦昆則淡淡道:“各位不好意思,酒錢算我頭上,這不是披麻戴孝,家裡也沒死人,我們是城郊《捉鬼符師》劇組的。”
秦昆順口爆出了王乾他們劇組的名字。
周圍人一聽,緊蹙的眉頭才展開。
陽人就是這樣,一旦你披麻戴孝融入大眾場合,會感覺到很晦氣,可是聽說這些東西是道具,就變得沒什麼大不了,一切都是心理作用作祟。
“原來是劇組的,算了!”有酒客喝多了,也不願顯得小氣,“給這個哭喪哥點杯血腥瑪麗,就當一場誤會。”
誤會解除,秦昆從獨飲變成了對飲。
哭喪鬼現在21級,是秦昆手下最弱的鬼差之一,不過秦昆不會厚此薄彼,看到哭喪鬼在欣賞音樂,表情陶醉。也不願打擾。
幾瓶酒下肚,哭喪鬼還沒聽夠,秦昆又要了一杯蘭吉娜。
身後,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。
“呦,秦黑狗,有空來我這裡了?”
女人托腮,趴在沙發背上,發絲貼著秦昆的臉頰墜下,弄得秦昆癢癢的。
這個聲音,再熟悉不過,秦昆回頭,對上了那雙微醺的鳳眼,說道:“嬴鳳瑤,你一個出家尼姑還開酒吧?挺有錢啊。”
女人正是嬴鳳瑤。
她脖子上掛著太極墜,身上掛著銅錢,束身的打扮,前凸後翹,身材保守的同時又顯妖嬈。
嬴鳳瑤端著一杯酒,與秦昆輕輕一砰:“怎麼,尼姑就不能開酒吧嗎?”
嬴鳳瑤有些醉意,雖然笑盈盈的,但是看著秦昆的眼神,有種怨毒。
“你說能就能。”秦昆順勢摟著她肩膀,拉著她坐到自己旁邊:“這麼看著我乾嘛,大家床單也滾了,用不著這麼生分吧。”
禦仙庭那一夜,秦昆是念念不忘的,嬴鳳瑤這種熟女加處女,身上邪氣雖重,但很合人胃口。
如果不是對方對他下了殺手,秦昆覺得兩人現在的關係,應該更親密才是。
周圍突然變得漆黑,酒客消失不見,dj和燈光也沒了。
秦昆無奈嗤笑:“又玩這套?你的五竹邪骨,現在對我沒用的。”
嬴鳳瑤抿了抿酒,輕輕道:“這蜃界,不是我放出來的哦。”
不是……你?
秦昆愕然,他眼皮跳了跳,突然朝著一個方向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