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幻境?”
一個石亭內,霍奇和元興瀚也被秦昆彈醒,疑惑地看著秦昆。
秦昆道:“差不多和做夢一個道理。你們看到的,都是腦子裡看到的,絕非眼睛,雖然眼睛睜著,但看不到任何東西。”
這就是鬼打牆,也叫蜃界。
雖然視線是清晰的,但是蜃界讓他們看到的是一團白霧,所以他們自然看不到彆的。
不過鬼打牆的事,秦昆沒告訴他們,鬨得大家恐慌了可不好。
人一齊,剛剛心頭升起的陰霾漸漸消失,無論在哪,結伴而行,總歸會壯膽氣。
他們聽到塗萱萱說,是秦昆施展道術,驅散了水霧時,心中覺得秦昆愈發神秘起來。
許洋是認識秦昆最久的,從他爹許建國的醫院起,一直到到二哥他嶽丈蔣正聲的公司,秦昆捉鬼的本事,許洋最為熟知,可是秦昆的陣法,讓許洋無比納悶。
誰能想到,秦昆還會這個?
霍奇帶著懷疑,又有幾分不確定。
他剛剛被叫醒的時候,在元興瀚之前,他看到過元興瀚的眼睛,當時沒被秦昆叫醒前,雙眼失焦,明顯是一種被催眠的狀態,當秦昆屈指一彈,瞳孔立即清醒。
霍奇不知道這手段是不是道術,他見過幾個厲害的催眠師,會這種手段。
霍奇看了看周圍,問道:“秦導,這霧是怎麼回事?”
對此,秦昆也不了解,山穀有霧,不是稀奇事,可是霧這麼大,就奇怪了,加上係統的提示,秦昆覺得,這陣霧,八成和鬼城有關。
“咦,你們不覺得,霧好像消了嗎?”
許洋看了看周圍,有些不確定道。
此言一出,秦昆也發現了古怪,原本他的破障陣隻能支撐方圓二十米的範圍,不過霧氣漸漸消退,慢慢的,視線可及百米,再過了一會,頭頂最後一絲霧氣褪去,陽光照了進來。
那陽光出在東方,沒有溫度,照耀出整座石城的規模。
太陽剛剛落下,怎麼在……東邊又升起來了?
眾人無比錯愕。
借著陽光,他們發現這石城,比起一般城市小很多,最多一個小鎮的範圍,秦昆的天眼術好像被一股阻力抗拒,無法淩空窺視,隻能在頭頂1米多的地方,掃視周圍的景象。
石園、石亭、石路,一些宅子都是石頭質地。
秦昆走進一個石頭院子,裡麵空空如也,屋子裡,就放著石床石枕,彆無他物。
秦昆眼尖,發現這間屋子裡的牆壁上,有幾個影子。
他好奇地打量著那些影子,都是人形,很容易辨認,或站或坐,似乎要從牆壁上走出來一樣。
“人影?”
武森然道,“我在門口的石柱上也見過。”
眾人發現,不止是石柱,凡是大型石刻,都有這樣的影子。
元興瀚摸了摸質地,說道:“這些石頭,年代都不同,風蝕水侵,有些花紋都磨平了,有些卻還在,嶄新的一樣。這應該不是同時雕刻的。”
霍奇則摸了摸那些人影,發現指尖濕潤,好像是氤氳到裡麵的水漬一樣。
突然,秦昆眼睛一花,看到路上,走過一個人。
那個人眨眼便消失。
這副景象,讓一直關注著秦昆的塗萱萱,也看到了。
“秦導,剛剛……是有人過去了嗎?”
塗萱萱咽著唾沫,乾巴巴的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