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桃帶著水和尚、錦衣老鬼追逐外麵的厲鬼而去,嫁衣鬼前去援助剝皮鬼。
秦昆拿出手機,撥打了一個號碼。
響了十幾聲,電話才被接起:“哪位?”
“黃泉天府,酆都門客?”
電話那頭,一個中年人低沉的聲音傳來:“你是誰?”
“臨江來的。我需要焚屍。”
“在哪?”
“平安酒店。”
……
今夜注定不平凡。
竇少同來到平安酒店的時候,已經是淩晨5點。
他在頂層的總統套,見到了一位年輕人。
中等偏高的身高,雄健的身材,年紀不大,眼神中帶著凶厲,整個人身上沾著鮮血。
浴室門口,一個外國人倒在地上,太陽穴有一處細小的傷口。
“鑿命錐?”
竇少同訝異,他看了看麵前的年輕人,“小兄弟可是棺匠傳人?”
“不是。”
秦昆回答完,突然皺著眉,因為他看到兩個年輕人進來,用裝屍袋將普爾曼的屍體裝了進去。
竇少同看得出秦昆的顧慮,嗬嗬說道:“這是我兩個徒弟,自己人,焚屍而已,他們乾得多了。”
秦昆這才放了心。
竇少同今年37,添為桑榆殯儀館館長,這一代的酆都門客,鎮守桑榆。
論輩分,竇少同和王館長、曲大爺同輩論交,按理說應該還有一位搭檔,不一會,一個有些富態,穿著破毛衣的漢子走了進來。
“老竇,大晚上5點叫我起床,瘋了啊!”
毛衣漢子衣著破爛,像是撿破爛的,不過秦昆發現,這貨手上戴了一支百達翡麗。
這牌子秦昆在李哲手上見過,看這做工,起碼6位數往上走。
“小子,看什麼看?窮人就帶不起好表啊?”毛衣漢子白了秦昆一眼,“聽說你也是殯儀館的,沒從屍體上扒過東西啊?”
秦昆一陣無語,感情這表是從屍體上扒的?我怎麼沒遇過這種好事?
竇少同抱歉一笑:“這是我搭檔,老柳,殯儀館看大門的。彆聽他瞎說,去年死了個富商,變成鬼讓老柳幫他辦個事,表是那鬼送的。”
秦昆還沒見識過這麼個性的酆都門客,看他們年紀不大,客氣地點了點頭:“麻煩竇哥、柳哥了。”
竇少同嗬嗬一笑:“不麻煩,敢問王前輩、曲前輩還好吧?我們6、7年前去過臨江市,兩位前輩對我們照顧頗多。”
“他們身體倍棒,放心吧。”
秦昆皺著眉,看著滿地的血液,有些發愁。
普爾曼是死了,屍體也解決了,可是這些血怎麼辦?
就算生死道的人有些障眼法,能躲避監控頭,屍體能無聲無息抬出去,但屋子裡的血,明天一早還得被發現。
屋子裡,牆壁上、地攤上、家具上都是血,這可如何是好?
破毛衣看得出秦昆的為難,冷哼一笑:“小子,給我1w塊錢,我給你解決。”
“1w塊?你怎麼不去搶啊!”
秦昆撕了牆紙,洗了地毯,擦了家具也能搞定,就是麻煩了些,大不了陪個牆紙錢,也不至於花1w塊啊。
“1w塊很多嗎?”老柳聲音高了八度。
“不多嗎?”秦昆聲音又高了八度。
“你們臨江市不是都有錢嗎?”
“放你媽的屁,我一個月全勤加績效才8500!”
“我艸……不對啊!王前輩不是說你們單位平均工資都到了2w2了嗎?”
2w2?!狗屁!誰家在殯儀館上班的人能拿到……
等等,秦昆一懵,好像自己真不知道老王他們一個月拿多錢。
要真是2w2的話……我靠,弄了半天老子是拉低平均工資那個人嗎?
“給,這血交給你們收拾了。”秦昆忍痛,掏了1w塊。
老柳眉開眼笑,給竇館長分了5000,竇館長哭笑不得,對方同是生死道的,老柳一開口就要錢,是不是有些太見外了?
老柳可沒什麼不好意思,既然錢都收了,他摸出一張黃紙,點燃,丟在地上。
“你瘋了?會著火的!”
秦昆大叫,隻是叫完,發現黃紙什麼都沒燒著,被火燎的地方,那些血漬全都……不見了。
“著火?酆都門客都是毀屍滅跡的,要著火了,還算什麼毀屍滅跡。”破毛衣洋洋得意,一副你太年輕,見識太少的表情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