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鬼三關可以。不過蜃界符夠嗎?”
“夠。”王乾在旁邊,出聲保證道。
“大小姐,你還想說什麼?”秦昆看到楚千尋欲言又止。
楚千尋揉著太陽穴,微微一歎:“茅山來人了……”
……
……
華夏曆六月十六,很平常的夏天。
很少見的一個人,騎著馬來到了臨江市。
身穿道袍、背負木劍、身騎黃馬。
行人側目,議論紛紛。
拍戲?
沒有攝像機。
可是這人,真如穿越一樣,縱馬疾馳。
黃驃馬,膘肥體鍵,踏蹄如飛,一路行至青竹山莊門口,道士將駿馬與諸多豪車停在一起。
“凡塵俗世,擾人清夢。”
那是個道士,眼角細長,斜眉飛鬢,風塵仆仆,卻難掩渾身出塵之氣。
他看著一排豪車,冷哼一聲,然後,一聲唱喝,回蕩在青竹山莊上空。
“玄起茅山氣有方,三清靈官坐神堂,飛雷劍雨滅邪祟,兩袖乾坤平陰陽!”
“茅山徐法承,見過扶餘山同道!”
“茅山徐法承,見過扶餘山同道!”
“茅山徐法承,見過扶餘山同道!”
唱喝中氣十足,經久不歇,不斷的回音,讓人大吃一驚。
茅山?!
青竹山莊,無數生死道弟子,紛紛驚愕。
這個非常遙遠的名字,很難想象會在今天,出現在這裡。
符宗迎門弟子,一身西裝,急忙低下頭:“滄海血雨化天符,五術齊天伐鬼竹,符宗弟子,見過師兄。”
那位道士瞟了一眼:“不倫不類。”
說罷,理都沒理對方,跨步走進大門。
熱鬨的山莊內,仿佛刹那間時間停止,所有人的目光,齊齊移到這位道士身上。
道士25、6歲的年紀,眼底,卻有一抹不符合年紀的沉穩和疲憊。
道士不苟言笑,卻禮數十足,除了對那些穿著不倫不類的弟子未曾以正眼相待,其他人,均欠身回禮。
茅山來了。
正堂之中,楚道、景三生、餘月弦三位首座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誰都沒想到,這個沉寂了很多年的地方,發聲了。
“茅山?”
山莊內,餐桌邊,一個輕佻不屑的聲音響起,那是一個穿著花襯衫的青皮胡子。
李崇雙手插兜,皮鞋鋥亮,眯起眼睛看著這位道士,眼神中,帶著濃濃的懷疑:“茅山的傳承,早斷了吧?”
道士叫徐法承,法承天地的法承。
他抬頭,看到李崇,笑了一聲:“茅山未絕,傳承何來的斷?隻是茅山的魁虎道術,就被你練成了這樣嗎?”
李崇最不喜歡彆人說他是鬥宗的弟子,鬥宗除了小師妹,他也不喜歡其他人。
但是他一身本事,確實和鬥宗脫不了任何聯係。
可是今天,有人說這是茅山道術,讓李崇臉色一沉:“茅山的魁虎道術?你也配大言不慚?”
虎吼!
比起秦昆的虎吼,更加雄渾,說話之間,胸腔腹部擬出虎嘯山林的震蕩,讓不少年輕弟子,渾身起了雞皮疙瘩,仿佛真和一隻猛虎,同處山莊。
“怎麼,可有不服?”
徐法承隻回答了四個字。
虎吼!
同樣的虎吼,比起李崇更加渾厚的虎吼。
這一吼,好似兩隻大蟲對壘山林,準備相爭高下!
一時間,火藥味彌漫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