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淨一愣,這些年邪門鬼事見了不少,他低聲道:“灶王壇?食為天?那不都是鬼店嗎?”
“鬼店也招陽人啊……車船店腳牙,要從陽人手裡討供奉,免不了和陽人打交道……”
徐法承回頭:“好了,彆聊了。速速找魍魎,破三關,我徐法承可不能輸給其他人。”
……
李崇打了打哈欠,躺在屋頂上:“這隻狗真無聊。”
聶雨玄看了看天空,悶了一口酒:“無聊?嗝……秦黑狗可是去年道會的魁首,雖然贏的不光彩,腦子精著呢。”
“聶雨玄,你和萬人郎去年輸了?廢物啊。”
聶雨玄對著李崇的臉打了個酒嗝,酒臭撲麵,李崇大怒。聶雨玄摸了摸肚皮:“廢物?蟲子,也就師父舍不得打你,瞅你現在狂成什麼樣子了。”
“景三生那個老東西?哼,他……”
李崇話說道一半,聶雨玄狠狠掐住他的脖子,“你剛說什麼?景什麼?”
李崇臉色漲紅,極其難受,聶雨玄下了死手,感覺好像對方要捏死自己一樣。
李崇臉上戾氣濃鬱,同時掐住聶雨玄的脖子:“我說……景三生……那個老東西……怎麼,有意見……嗎?”
旁邊的嬴鳳瑤托著腮,目光從天空收回,拍了拍背後竹筒,突然,聶雨玄和李崇之間,被許多跟白骨竹頂開。
“彆內訌了,我還想撈一件法器呢。”
嬴鳳瑤看著聶雨玄:“聶師兄,景前輩當年拋棄了李崇母子,李崇這麼恨他,是私事,我們不該插手的,對嗎?”
聶雨玄強行壓住脾氣,震掉渾身長出的白骨竹子:“蟲子,師父待我如親子,希望你以後放尊重點!”
李崇揉了揉自己的脖子,紅著眼睛,舔著帶煙漬的牙齒道:“聶雨玄,我要不尊重的話,那老東西早給我媽陪葬了!!”
聶雨玄臉上陰鬱的可怕:“論純武技,你很厲害,如果加上道術,師父能打你十個!”
李崇硬著脖子:“讓他來啊!!我李崇會怕他?”
“彆吵了!!”嬴鳳瑤不滿的開口,打斷了二人:“我那位小男友還不知在想什麼鬼主意呢。先闖關,再談舊怨。”
……
齊紅妝、雷塵、桃花眼走在街道上,不少鬼都看見了一身軍裝的雷塵,麵帶忌憚。
雷塵更是震驚。
前一刻,還在白湖區遊樂園,恐怖主題的密室,現在自己到了什麼地方?
“萌萌,這是觀落陰嗎?”雷塵沉聲問道。
觀落陰,又叫走陰。
台灣、沿海等地區非常流行,據說魔都也有。
雷塵有許多從商的朋友,見識過走陰,回來給他大肆吹捧過其中的神奇。
那是一種高級催眠儀式,但和催眠還有所不同,用經文、法器、腳掌貼地等儀式來完成走陰的過程,儀式間,雙眼蒙布,貼著符紙,會感覺到某一瞬間,周圍一切聲音驟然離自己很遠。
接下來,就能看的一些匪夷所思的事,見到一些已經逝去的故人。
雷塵不信,從來都是嗤之以鼻,但這次的情景,和那些朋友跟他形容的,何其相似?!
齊紅妝搖了搖頭,她去過十死城,那是比這裡更荒誕的地方,他和雷塵解釋不清。
倒是桃花眼微微一笑:“雷少校,蜃界可是獨立的地方,開通冥門,不知通的哪一界,這是符宗秘術。當然,說著是走陰,卻也說得過去。”
雷塵可從沒聽過,走陰還有一起走的,這簡直打破了他的三觀。
好在軍人的意誌比較堅定,什麼牛鬼蛇神,也動搖不了他的正氣和信仰。
“不得不說,這裡確實神奇。”雷塵讚歎一句,看著周圍一個死相很慘的鬼在發抖,“萬組長,它為什麼怕我?”
萬人郎道:“自古猛鬼怕兵匪,你身上,威煞太重,他們受不起。”
雷塵點點頭,溫柔地搭向齊紅妝肩膀:“萌萌彆怕,我會保護你的。”
齊紅妝冷哼一聲,抖掉他的手,理也不理。
萬人郎無奈搖搖頭,看著天上,好像秦昆是小心眼來著……但願彆看見這一幕啊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