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是誰?!怎麼會發現我的?”風寒鬼驚愕地看著秦昆。
那隻風寒鬼渾身破破爛爛,看起來是一隻凍死的鬼,掛著寒霜,鬼氣卻不怎麼濃鬱。
秦昆伸出腳踩在他的胸口:“過分了啊。”
風寒鬼大驚,這隻腳重逾千斤,而且身上冥網根本掙脫不了。
“有話好好說!這都是快死的老頭老太太,吸他們點陽氣不過分吧?!反正他們說不定突然就死了!”
風寒鬼說完,‘噗’地一聲,感覺自己胸膛塌陷,貼到了後背上,一隻腳踏透他的胸口。
“誰告訴不過分了?”
接著,風寒鬼頭顱又挨了一腳,被踏的稀爛。
風寒鬼離開老頭身體,老頭露出驚疑的表情,動了動膝蓋:“桂芬?我風濕好了?不疼了!”
老太太驚奇跑了出來:“真的假的?”
老頭確定到:“真不疼了。”
“我說了讓你彆神神叨叨的,舉頭三尺有神明,說不定這是神明幫你!”
老頭也變得狐疑起來,看著廁所門口,露出深思。
一陣冷風吹過,老太太轉頭:“咦?剛關上的窗子怎麼又開啦?我看這窗子也該修了……”
……
秦昆三人站在雨地裡,雨滴從身體穿過,有微弱的觸感,很奇妙很新鮮。
千禧年土改,那座城中村被推平,建了一個老乾部療養院,距離現在,也有十幾個年頭了。
有些破舊的療養院矗立在雨夜中。
秦昆三人往外走著。
“霧州市梧桐區老乾部療養院?霧州市在哪?”秦昆看到療養院門口的牌子,念叨著。
“是臨省的。”楚千尋答道。
“還真是神奇……胖子,你們符宗的蜃界符有點吊啊……竟然把我們送到臨省的鬼街了。”
感覺這蜃界符像是一個儀式符陣,能將他們傳送到彆的地方的鬼街鬼城,這說出去,比什麼走陰感覺都離奇。
“彆吊不吊的了……大哥你搞清楚重點行不行,我們這次來陽間,得一人收一個腦袋啊!”
王乾愁眉苦臉。
對於三個人來說,搞個腦袋很容易,但搞誰的腦袋?
捉鬼師有捉鬼師的規矩,濫殺無辜的事情做不到,可不濫殺無辜,去哪搞腦袋?
“不如我們去什麼夜總會、葷場子去看看?有什麼人命事件,我們就當為死者報仇了。”王乾提議。
“胖子,你是沒去過那種地方嗎?那地方的安保相當好,要真出了人命,他們怎麼做生意?”楚千尋撇撇嘴。
“那你說去哪?”
“狗哥說去哪,就去哪唄。”這時候,楚千尋就不怎麼操心了,秦昆總有些出人意料的主意。
三人現在,沒有現代工具,對這片街區也比較陌生,根本想不出什麼好的想法。
秦昆也在發愁。
隻是沒過多久,秦昆眉頭舒展。
“大小姐,我第一次開團組織旅遊,那午夜靈車你是怎麼聯係上的?”秦昆好奇問道。
楚千尋道:“那是捉鬼師和陰間獨有的聯係,怎麼,還要叫車嗎?”
秦昆搖搖頭,他記得,從桑榆城把葛大爺接回來的時候,葛大爺說過一句話:‘車船店腳牙’。
“有沒有牙行的聯係方式?”
楚千尋一愣:“鬼販子?不是我說,秦昆,牙行最為陰險,不僅販鬼,也販人!!一些走丟深山的陽人,就被他們拐走吸陽氣了,弄死後,屍衣還會賣給有錢的鬼。”
王乾沉思一會,也補充道:“在東南亞,一些三流降頭師如果缺錢了,會聯係陰間牙行,用香火雇傭幾個小鬼去彆人家搗亂,然後出麵收鬼。這都是潛規則了。你找牙行乾什麼?”
秦昆看了看王乾、又看了看楚千尋。
“買人頭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