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昆微微一笑:“好,看你了。”
齊紅妝打了電話,不一會,兩輛軍用車開了過來。
在生死道,許多人對廟堂都是有抵觸的。
江湖遠、廟堂高,自古以來便是如此。
看到出現軍人。
魚龍山大師兄趙峰,首先開口:“秦昆,我可記得上次在西山實驗基地,你差點給我抓了,告訴我,你這次來的目的!”
趙峰身後,魚龍山幾個弟子警惕不已,每人手上捏著一塊塵囂古錢,似乎隨時準備逃跑。
“黑盤瓠,苗巫不和廟堂打交道。”鄒井犴也警惕不已,顯然以前有不愉快的衝突。
一個黑紗道袍、造型彆致的道士,臉上帶著臉譜麵具,那人叫莫無忌,酆都觀弟子,他的聲音從麵具中傳來:“酆都觀見禮陪天狗,敢問此行目的?”
兩顆眼珠子不斷亂竄的和尚和開口:“佛海也想知道!”
九地之人,除了嬴鳳瑤,大多出現抵觸情緒。
雷塵有些不滿:“我們派車來接你,又是秦昆的意思,你們給臉不要臉嗎?”
“誰知道你們安的什麼心?”
“就是!”
雷塵大怒:“你們如果是我的兵,敢這麼質疑長官,早就被斃了!”
“秦昆可不是我們的長官,再說了,當長官就了不起嗎?”
“就是!”
徐法承抬手,製止了兩邊爭吵。
茅山的麵子,確實比秦昆的麵子要大,那群人安靜的看著徐法承,這是一個純粹的道士,南宗道會的最後,徐法承呼風喚雨,雷咒顯威已經深深地震撼了眾人。
這是江湖的代表。
“徐師兄,我們到底要不要去?”
徐法承的形象,在眾人心底,已經高不可攀。即便茅山沒落,但徐法承的實力,讓人覺得望塵莫及。
徐法承斜眉飛鬢,低眉看著秦昆幾人,看著南宗北派的弟子,看著雷塵、齊紅妝。
“龍潭虎穴,不足為懼。”
頓了頓,徐法承又道:“貧道不信,扶餘山當家黑狗,有膽勾結廟堂害我們。”
突然間,徐法承道袍飛舞,身形模糊。
再次清晰後,竟然成了一隻白發、白衣、白眉、白麵、白唇的鬼相!
那隻鬼身材高大,幾近1米9,眼圈濃如墨,背負雙劍,白發飛舞。
“太乙……九煉!!!”
驚呼聲,在人群中炸響。
九地的弟子,突然見到傳說中的道術,簡直難以置信。最震驚的,更屬從未見過這般道術的雷塵。
雷塵旁邊,那個汽車兵震驚道:“長官,那是什麼東西?!”
不止是雷塵,那個汽車兵已經驚駭到極點。
徐法承猛鬼臨身,淡淡地看著秦昆,突然間,秦昆嘴角一挑,他的身形也變得模糊。
一團黑影出現,再次凝實,秦昆身材急劇拔高,頭上,兩隻犄角爭天而出,牛哞聲響徹山間,鐵蹄踩在地麵,地麵為之一震。
渾身的鐵鏈、牛眼通紅,秦昆的身高,比徐法承還要高,那隻白鬼對麵,一頭巨大漆黑的牛魔,牛眼冷漠地盯著對方。
“太乙……太乙九煉?!同樣的太乙九煉?!!!!”
一群生死道的弟子,又見到了傳說中的道術,幾乎情緒失控。
這是什麼?怎麼會變成這樣?!早就斷了傳承的道術突然現世,還是兩個,讓人怎麼相信?怎能相信?!
“我……我不是在做夢吧……”
魚龍山趙峰揉著眼睛,酆都觀莫無忌揉著眼睛,亂禪寺佛海兩顆眼球,轉動的更快了,兩顆眼球看著秦昆、徐法承兩個方向,一時間瘋和尚也有些詞窮。
雷塵身旁,那個汽車兵揉了揉太陽穴:“長官,我是不是沒睡好,看到這些不該看的東西……”
雷塵也沒法回答,他第一次發現,秦昆有些陌生了。
那尊牛魔血紅地雙眼,盯著對麵的白鬼,嗓子裡低沉渾厚的聲音響起,炸雷一樣回蕩在周圍。
“徐法承,你是在跟我示威嗎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