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柳村官廟,秦昆坐在首座。
白狼匪寨,最終決定是剝皮、屍燈鬼二人前去,秦昆專門囑咐,將裡麵的鬼民、資源全都帶回來。
周逸才為主簿,很榮幸地坐在秦昆旁邊,底下坐的,儘是一些陽人上師。
大堂安靜,周逸才咽了咽口水:“秦大人,這是附近的地圖。沒了您坐鎮,周圍的村鎮,對我們可一直都是虎視眈眈啊……若不是無頭教頭他們壓陣,恐怕黑柳村、黃鬾村早就沒了。”
周逸才苦笑不已。
周逸才觀察著秦昆,不知道秦昆要周圍的地圖乾什麼,隻是覺得,有大事發生。
官廟一張大案上,秦昆指著周圍道:“黃鬾村、黑柳村、石棗村、白牙溝、牛骨寨,隸屬刺屍鎮。”
“這大半年,黃鬾村、黑柳村與石棗村、白牙溝、牛骨寨發生過不少衝突,這些地方的靈官,聽說黑柳村被白狼匪寨襲擊,損失慘重,又趁著我不在,想趁機吞並我們。不過被無頭、笑麵打退。”
“仇是一定要報的。”秦昆做出了決定。
這次秦昆叫人將鬥宗三兄弟叫了過來,徐法承、北派等一群人也跟著來了。
秦昆道:“聶胡子,徐道長,咱們這次來也是曆練。這幾個村子,可敢一並剿了?”
聶雨玄頭一次接觸到十死印,猛然間腦子裡多了一個係統,覺得一點也不真實,甚至覺得自己有些瘋了。
這種感覺很像錯覺,很像癔症,他需要發泄一番。
“秦黑狗,彆說沒用的。聶某從來到這裡開始,到現在覺得自己快要神經了。說個地方,說個要求,叫個帶路的,我隻管打架,不管彆的。”
聶胡子坐在石碾上,身後站著巨石鬼。
“一樣。”
桃花眼坐在旁邊的椅子上,他的鬼差血寡婦嫌棄地離了好遠。
“一樣。”
李崇蹲在香案上一言不發,背上趴著咒業女鬼。
不得不說,三人的世界觀,有些崩塌,急需一場大仗發泄一番。
“錢老鬼、薛教頭,你們帶路,帶這三個上師去石棗村、白牙溝、牛骨寨走一趟,就說這三個地方,我收下了。”
薛嶽瞪大眼睛:“秦大人……不合適吧?那三個地方,可是有靈官坐鎮的。”
“靈官很厲害嗎?”趴在李崇背上的咒業女鬼,歪著頭,看向薛嶽。
那雙藏在頭發裡的眼睛,和身上不詳的陰氣,讓人很不舒服。待發現對方是個半步鬼將時,薛嶽打了個哆嗦,苦笑道:“一、一般吧,大多是厲鬼、惡鬼而已。”
“帶路吧。”聶雨玄站起來,巨石鬼將石碾盤背負到身上,跟著走了出去。
薛嶽想起了什麼,問道:“王上師,您那符紙還有沒有?沒你那符紙,還是得走好幾個時辰的路程。”
王乾道:“飄羽符,一遝10w,童叟無欺。李三旺,出去得把錢給我!”
李崇狠狠地瞪了王乾一眼,不過他聽過飄羽符的神奇,這玩意可是符宗生意的最大來源。
李崇粗魯地將符拿了過來:“怎麼不問聶雨玄和萬人郎要錢?”
王乾理直氣壯道:“誰不知道鬥宗你最有錢,他倆窮鬼,買不起我的符。”
李崇豎了豎中指,轉身離開。
秦昆哭笑不得,現在胖子也能耐了,誰能想到來一次地獄道,胖子還能擴展生意?
鬥宗三虎走了,秦昆看向徐法承:“徐道長,茅山當年挑生死道大梁,追隨者無數,我扶餘山也是陪襯,你乃茅山真傳,不過我猜你很多年都沒有對手了。”
徐法承嗤笑:“不錯。茅山即便式微,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能追的上的。華夏同道,我不會出手,至於國外的驅魔人,還未曾謀麵。”
徐法承一向高傲示人,這是師門的榮耀,不能向人低頭。
秦昆現在倒是習慣對方目空一切的姿態了,高手怎麼會沒自己的脾氣。
秦昆道:“臨江14慘案,長安12恐襲,關東8毒氣案都聽過吧?說的都是恐怖分子、異教徒以極端方式報複社會。不過幾個前輩給我的消息是,這些都是外國驅魔人做的,甚至有鬼參與。他們似乎在找機會啟陰龍大穴。”
徐法承眉頭緊蹙,艱澀開口:“我師父給我說過,所以我才出山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