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爺在他們這一行,江湖輩分確實高,秦昆的話等於撕破臉皮,明顯古爺生氣了。
反觀秦昆,似乎脾氣也不小,江德苦笑:‘隔行如隔山’,‘他山更有他山高’的道理他還記得,恐怕古爺已經忘記了。
秦昆這種人,本事大,心眼小,好麵子,你順著毛捋,這就是一隻小狗,有忠有義,撫逆了,讓他感覺不舒服,這可是一頭狼啊!
“古爺,秦昆,大家初次相識,都是朋友……彆置氣,沒必要!”江德急忙打著圓場。
“朋友?他也配?!”
古爺隨手將茶壺摔到地上,茶水四濺,秦昆褲腳被打濕。
“端茶,道歉,我,既往不咎。”
氣氛,僵了。
秦昆沒有說話,作為中間人的江德、元興瀚非常尷尬,兩位妙齡少女在江德的示意下已經走了。
秦昆身後,一個金屬打火機被打開,砂輪擦出一抹火焰。
那是個女人,嘴巴裡叼了一根煙,煙頭忽明忽暗。
女人走到古爺身邊:“讓他端茶,道歉?你配嗎?”
古爺胸口起伏,怒極反笑:“我配不配?需要你來指手畫腳?你又算什麼東西?!”
杜清寒微微一笑:“木旁土,呂梁杜。”
有一瞬間,古爺的瞳孔緊縮了那麼一下。
整間屋子的空氣,像是被一直大手抓緊。
古爺、江德的心臟,同時劇震,這六個字,像是定身魔咒一樣,讓古爺眼睛圓睜,牙關打顫。
杜清寒站在古爺身前,吐了一口煙,煙頭摁在古爺的腦門。
滋滋滋——
火焰灼燒皮肉的焦臭,瞬間彌漫,古爺咬著嘴唇,疼的眼睛裡有淚湧出,動都不敢動。
“黑衫賊,橋嶺古。古大元平日就這麼教你們的?”
“沒、沒有……”
煙頭熄滅,古爺的眉心,被燙出一塊煙疤,杜清寒端著他的茶水潑到他臉上。
“清醒了嗎?”
“醒了!橋嶺古三,謝杜爺罰。”
元興瀚瞪大眼睛,他是一個畫家,現在小有成就,身家算得上不菲,但他知道,他這個大舅哥的身家比他和他老師加起來還要多。
這個古爺,在江湖輩分上,比大舅哥江德還要高。
可誰能想到,秦昆帶來這位姑娘,將煙頭滅在古爺的腦門,對方屁都不敢放!
元興瀚看著秦昆,秦昆臉上古井無波,但是心中早就淩亂了。
這怎麼回事?
控場了?
這小女賊,一個人控場了?不打不殺,就報了個名號?
這到底要多大的氣場?!
秦昆突然感覺到,自己的小心臟跳了一下,好像被杜清寒的氣場撩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