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馮羌也給自己關係要好的狐朋狗友打了電話。
……
“老槍,哥哥我可是私自帶兵,這要讓首長發現了,革職查辦都是輕的!家裡老爺子知道,哥哥這輩子可能就殘疾了……”
一個軍隊的中年人低聲道。
“是啊老槍,都是一個大院長大的,但有些事不是咱能做主的。兄弟的人手也是私下帶出來的,出了事家裡老爺子都不會放過咱。”
另一個軍人低聲道。
“老槍,到底乾嘛啊?這些和尚犯法了嗎?”
“事彆鬨大了啊,和尚你也打,哥哥就看不起你了。”
馮羌白了二人一眼:“廢什麼話,看見蒲團上坐的人沒,這是我一過命兄弟,借你倆人馬衝衝邪氣,給他護法。”
護法?!
二人先是一愣,然後哭笑不得。
“老槍,你這是傳播迷信思想啊。”
“這不瞎鬨麼……”
兩個軍人,年紀都不小,這都是大院裡一起長大的孩子,如果讓自家長輩知道他們乾了這荒唐事,一頓鞭子都是輕的。
馮羌在靈偵總局待了幾年,知道軍陣乃邪氣的最佳克星,他帶的這幫人血氣充盈,即便周圍看起來陰森可怖,都勇敢無懼。
果然,還是人多勢眾的好。
“不瞎鬨,哪怕你們當我瞎鬨好了,這事得給我辦了,就一晚上,不多求你們!”
馮羌態度強硬,兩個人也隻好照辦,這年頭兄弟有事,不幫怎麼行,大不了吃頓緊閉挨頓抽唄。
馮羌的人驅趕了一群和尚,圍著秦昆坐了一圈,他也不知道秦昆在搞什麼邪惡的儀式,但今天,他不允許任何人打擾秦昆。
馮羌也是當兵出身,幾包煙塞下去,嚴肅的氣氛被衝淡了一些,馮羌道:“各位兄弟,咱今兒也不鬨事,坐在這一晚上就行,剩下的彆多問,當我姓馮的欠大家一份人情!”
眾人點點頭,於是乎,一個詭異的景象出現。
一個年輕人坐在塔形蒲團最頂上,院子周圍圍了滿滿當當的軍警,如果有人開了陰陽眼,還能看見軍警之外,還有一群心驚膽寒的小鬼。
……
秦昆望著那塊白壁石碑,擦去上麵的塵土。
塵土被擦乾淨,白壁如玉,秦昆打了個哈欠,一股困意襲來。
天道……天他媽個頭,什麼是天道……不如睡個覺……
秦昆坐在那裡,閉著眼睛,迅速進入夢鄉。
隻是意識朦朧間,秦昆覺得自己睡著了,可是耳邊卻出現了走動的聲音。
不止是走動,隨著行走,還有火焰燃起,好像無數火柴同時劃著的聲彙聚在一起。
有人嗎?但是自己好像睡著了,周圍怎麼可能有人呢?
秦昆睜眼,屁股下的蒲團沒了。
周圍嘰嘰喳喳的和尚也沒了。
他站在六道石壁前,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是做了一場大夢。
身後,有個人走來。
那人頭發半長,像是個搞藝術的老人,留著胡子。
老人每走一步,身後就出現一朵綻蓮,他來到秦昆麵前,手指輕輕動了動。
‘撕拉’一聲,秦昆的背包被劃開,一把剃頭刀飛了出去。
老人有些唏噓,摩挲著刀柄,抬頭微微一笑:“剃頭嗎?小夥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