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白!謝老大,你想把那群惡鬼引到彆人的地盤,那彆人會不會把惡鬼引到我們的地盤?”
白無常謝子遲搖搖頭:“首先,我們這裡最為隱秘,雖然在城中,地方不偏僻,但是彆忘了,隻要守好門口,外麵的惡鬼是會互相殘殺的。其次,我隻要出去,必然不會引人注意,就算他們注意到,引來一些麻煩,我們隻要守好門口不讓那些惡鬼進來就行。”
總之,其他幾隻鬼差的任務,就是守好門口。這地窖,是一處險地,也是一處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方!
這,就是它們的地利!
他們瞬間明白。
飲火鬼怨毒道:“謝老大,我要找機會給那隻牛魔乾掉!”
白無常心中搖搖頭,這隻飲火鬼,忠誠足夠,可是氣量太小,很容易破壞好不容易維持的局麵。
現在,並不是茅山和扶餘山爭正統的時候。茅山本來就是公認的捉鬼師祖庭,就算你打敗了牛猛,也是徒添恩怨罷了。
“這個,到演武時候再說。不過,我確定,你打不過他。”
“我可以偷襲!”
“秦上師手裡就沒有能偷襲的鬼嗎?!”
飲火鬼憤憤不平。
其他幾隻鬼差,似乎覺得上次打輸了,也很丟臉,都想爭一口氣。白無常看到大家表情各異,哀歎一聲。
畢竟,這些家夥格局太小。
……
南宗麾下。
屍燈鬼、刺刑鬼、血寡婦、巨石鬼、飛雷僵,五隻鬼將,躲在一個猥瑣的地方,是屍燈老鬼挑的。
“各位,大概明白小老兒的意思了吧?”
屍燈老鬼是死人坑爬出來的,生前為了活命,吃過人肉飽腹,點過人油取暖,為的就是活下來,把戰場消息傳遞出去。
他是病死的,病後不求醫,為的就是等死。
屍燈鬼的氣質有些陰鬱,思慮極重,算是謀將,他安排部署完畢,飛雷僵瞪著死魚眼,顯然不明白。
不過沒關係,飛雷僵聽得出,他們讓自己走前麵,自己就走前麵好了。
“血寡婦,你的褲子怎麼開衩這麼高?腿不冷嗎?”
飛雷僵瞪著眼珠子,指了指血寡婦滑膩的大白腿。
血寡婦生前乃生煞陰命,刑夫刑家,守孝期間,慘遭做法事的法師淩辱,她狀告家中長輩,長輩不信,法師借機汙蔑她邪靈上身,被鬼附體,最後被釘頭而死。她凶厲怨憤,一直以來都非常厭惡男子!
褲子被撕成這樣,是她心中不能被提的忌諱,突然被飛雷僵明目張膽地問出,血寡婦厲色迸現。
“男人沒一個好東西!!!我要殺了你!”
同樣是鬼將,血寡婦一點也不虛飛雷僵!
啪地一聲,飛雷僵臉上挨了一巴掌,臉上不僅有巴掌印,還有被撓的血痕。
“為什麼打我?”飛雷僵莫名其妙:“算了,小胖告訴我,不能打女人!我不和你動手,你速速走開!”
二人突然起了爭執,坐在石碾子上的巨石鬼一愣,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刺刑鬼也是女兒身,怨毒附和道:“對,男人沒一個好東西!”
屍燈鬼無奈安撫道:“小聲點各位,千萬彆釋放鬼氣,惡鬼進城了,大局為重!”
血寡婦還想動手,忍了忍,長長的指甲點了點飛雷僵的太陽穴:“你給我等著!”
血寡婦和刺刑鬼去了角落,飛雷僵瞪著死魚眼,看向巨石鬼:“石頭,她為啥打我?”
巨石鬼生前采石的把頭,其實也就是個石礦的苦工。他渾身臟兮兮,揉了揉鼻子,苦澀道:“彆問俺,俺媳婦跟監工歡好,那監工找人把俺活埋了。女人是咋想的,俺可不清楚,反正很危險!”
飛雷僵同情地拍了拍巨石鬼的肩膀,巨石鬼擠了幾滴眼淚,一旁的屍燈老鬼有些惆悵:老子這群隊友,到底靠譜麼……
……
北派麾下。
祭爐鬼坐在屋子裡,腳底下是一個火盆,在烤腳。
纏鈴鬼把屋子布置的全是鈴鐺。
“纏鈴妹,你這樣,我們會被發現的。”
纏鈴鬼似乎覺得也是,又把布置好的鈴鐺全部卸了下來。祭爐鬼無奈搖頭,叮叮當當的響聲,生怕彆人聽不見一樣。
“祭爐大哥,我們為什麼要待在九地鬼差的隔壁?”
九地,是酆都觀、魚龍山,酆都觀莫無忌的餓死鬼、魚龍山趙峰的黑綢鬼,此時此刻,就在他們隔壁。
“一來,我們弱,人少,二來,他們也弱,人少,看看能不能聯手一下。”
“不去找秦上師的鬼差們嗎?”
“他們人多,我們去了,不能平等對話的,要想平等,就得找和我們差不多的。”
纏鈴鬼點了點頭,反正她也不懂。就聽祭爐鬼的好了。
……
九地,酆都觀、魚龍山麾下。
餓死鬼不知從哪掏出一罐觀音土,往嘴裡塞著。
他看著趴在房梁的黑綢鬼,二人一上一下,無語地對視著。
黑綢鬼如同一個被黑布裹的木乃伊,趴在房梁,和餓死鬼對視半晌,餓死鬼道:“吃點東西不?”
黑綢鬼簡單道:“錦衣衛不吃土!”
餓死鬼將觀音土全都倒入自己的嘴裡,摸了摸鼓脹的腹部,還是有些餓。
“錦衣衛平時都吃啥?”
“吃人!”
“太可怕了……你要乾什麼去?”
“我聽到隔壁再說想和我們合作!”
餓死鬼舔了舔嘴唇:“合作嗎?”
“當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