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塗庸的修養,這已經代表他很生氣了。
“那個猛鬼旅行社的老板叫什麼?”塗庸開門見山。
“秦昆……”許洋當機立斷,給秦昆賣掉。
“秦昆?我明天去見他。你們,幫我操點心。算我塗庸,拜托你們。”
一杯茶喝完,塗庸起身,主動送客。
四人一路被塗庸送出公館,李哲沉思了一下,回頭道:“塗哥,我覺得不應該是秦導。他的女友很漂亮。”
“萱萱就不漂亮嗎?!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……我是說……秦導和我們不是一類人,他……”
“他當然和我們不是一類人。又是一隻想高攀的癩蛤蟆,嗬嗬。”塗庸微微一笑,點了點腦子,“他這裡如果夠數,相貌如果得當,我認他這個妹夫。”
塗庸走了。
四個人走在街上,回想起塗庸的最後一句話和他的表情,許洋憋了半天,幽幽道:“他怎麼到哪都用他的種豬理論?吳立斌、秦昆能當種豬的話,其實我許洋也可以。”
噗……
於夢欣沒忍住笑了出來。
李哲、武森然隨機跟著笑了起來。
種豬理論,這四個字,太精髓了,完全符合塗庸選擇弟妹的標準。
武森然笑完,拍著許洋肩膀:“有夢想是好事,不過我是塗庸,你在我眼裡估計連種豬都排不上。”
“去你媽的!”許洋惡罵。
……
翌日中午,秦昆騎車,趕到了北郊白湖鎮老街。
秦昆其實某些方麵,繼承了老秦家的樸實,一直以勞動人民自居,這段時間不上班,他仍舊需要找點事乾,要不然閒的人心慌。
白湖鎮老街,遊客稀稀拉拉,這裡佛寺不興,客流大多數是青竹山的製符產業拉來的,估計沒了青竹山符宗,白湖這一帶,真的就是個籍籍無名的仿古小鎮了。
店門口,秦昆大老遠看到一個小攤,攤後是個女道士,相貌可人,戴著墨鏡。
“楚千尋?你怎麼來了?”
變魔術一樣,自行車消失,有些遊客以為自己看花了眼,秦昆沒理會那些人的眼光,來到攤位前。
“這是咱倆合夥開的店,我怎麼不能來?”
是是是,你這麼說我不反對,但……你這身什麼打扮啊?
七星道袍,星辰昏暗如凝固的血,繡著金邊,七星連線,女士道髻,頭發披散在背後。尤其這幅墨鏡,這什麼鬼?
秦昆仿佛看到了一個新崛起的江湖騙子。
“那你能正經打扮一下自己嗎?”
“俗人,你懂個屁。”楚千尋不屑回道。
秦昆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