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什麼情況了,還不支招,光問怎麼回事,有用嗎?!
塗庸氣的肺都炸了。
他們跑到教學樓裡後,塗庸見到了人生中最荒誕的一幕,那些乾屍,特麼動了!
腦袋掛在門口的乾屍,以及教室內的無頭屍體,齊齊動了!
屍體們在找腦袋,找到後安在脖子上,然後瘋狂湧向自己二人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,塗庸完全不理解,離得近了,腐臭的氣味撲麵而來,酸騷惡臭四個字,不足以形容十分之一的味道。
死屍那種臭氣,像是放置了幾十天的爛肉,刺鼻的能將人熏暈過去,臭也到罷了,攻擊性還特彆的強!
乾屍的爪子撓在牆上,牆灰簌簌掉落,塗庸和柴子悅好不容易拐下樓,發現兩具乾屍以及安好了腦袋,側著頭看著他倆。
“身首異處,對方風乾已久,看樣子半年是有了,做了防腐處理,也有腐爛的地方,眼球乾癟,肌肉萎縮,行動並不敏捷,但也不遲緩!”
柴子悅還在形容這些乾屍的狀況。
在這裡,李崇不見蹤影,她又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,這麼多的乾屍,柴子悅完全應付不了!
電話那頭,韓垚的聲音終於出現。
“柴師妹,彆急。既然你的道術沒用,那這些家夥恐怕真是趕屍術,應該有個道士或者大鬼在操控。一,你的行囊裡,我放了一件白素服,一條皇天孝,穿戴好防身!二,要想徹底擺脫這些家夥,需要尋找控屍的大鬼或者道士。”
韓垚相隔千裡,沒法幫上忙,但平日北派幾家也會互相幫助,這次韓垚拿了柴子悅的鎮魂鈴,也把自家製作的法器送給了對方防身,柴子悅打開行囊,一身白素麻衣的孝服出現,以及一條孝帶。
“穿上!”
柴子悅和塗庸找了間廁所,將門關起,迅速把衣服遞給塗庸。
披麻戴孝?!
“柴姑娘!這都什麼時候了,彆開玩笑好嗎?你還有什麼厲害的道術沒,快施展啊!!!”
塗庸急了,這披麻戴孝,是給自己守靈嗎?能活著,誰想死?
柴子悅看到塗庸情緒失控,想了很多安慰對方的話,最後化作一巴掌。
啪——
一耳光打在塗庸臉上,柴子悅厲聲道:“穿上!你能活!”
塗庸懵逼刹那,發現麻衣已經被披在自己身上,孝也被戴好。
廁所門口,指甲撓門的聲音不絕於耳,玻璃碎裂,幾條乾癟的胳膊伸進來,不停地朝二人亂抓。
廁所昏暗,外麵連路燈都沒有,隻能借著月色,看到周圍的場景。
這是一個男廁,門被反鎖,被亂撞,塗庸帶著僥幸心理,覺得這裡暫時是安全的,他轉頭,發現柴子悅從窗口已經翻了出去。
“你去哪?”塗庸大叫。
“我的未婚夫還在樓頂,我去幫他!”
“我車裡有槍!”
“我知道了,如果我倆死了,記得給秦大哥說一聲,讓他替我們報仇。”
“你……”
二樓,柴子悅跳了下去。
瘋了,怎麼好端端的,不是來找督軍問問秦昆的下落嗎?為什麼會開打?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多妖魔鬼怪?為什麼事情變成了這樣?
門口被撞擊,嚇人但不致命,突然一個致命聲音傳來,塗庸後背發直,麻痹的感覺順著脊柱襲上頭皮,那是廁所的抽水聲。
這廁所裡……還有一隻?!
抽水聲過後,是一陣刺耳的摩擦聲,第三間廁所的門開了。
一個乾屍,捧著一個腦袋走了出來。
腦袋好似戴帽子一樣被它戴在脖子上,乾屍安好後,瞟了塗庸一眼,接著沒理會,吹著口哨一瘸一拐,向門口走去。
反鎖的門被打開,乾屍錯愕不已,門口一群乾屍湧入,屍流衝倒了他,他的腦袋和身體被踩的稀爛。
“我靠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