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……他怎麼知道我名字的?!
趙二栓打了個寒顫。
秦昆轉頭,看向其他兩人:“趙大福,趙杜鵑,當哥當姐的,就這麼慫恿弟弟?什麼叫為他老人家好,你們在他屋裡商量的時候,老頭子可是聽的清清楚楚,就不怕老頭子……做鬼報複你們?”
大兒子、女兒都是五十多歲,聞言牙關打顫。
為什麼……為什麼這個人都知道?!
“你……你彆瞎說!俺讀書少,但也知道,這世上……沒鬼!”
秦昆抬手,一耳光抽出,打在大兒子臉上:“當然沒鬼,不過倒有不少狼心狗肺的人。”
大兒子捂著臉,發現秦昆手掌揚起,又是一耳光,打在妹妹臉上。
“你……你怎麼敢打人?!”
“這巴掌,可是應你爹要求打的。要是我打你,你得送醫院了。”秦昆端起杯子喝了杯水,啪地一聲,杯子被捏碎。
恐懼戰勝了憤怒,要捏碎這玻璃杯子,手勁得多大?婦女戰戰兢兢,從沒見過誰能徒手碎杯的。
“我要報警了!”
秦昆大聲道:“現在就報!”
三人一怔:這……
事情如他說的一樣,他們就是想了個不擔責任的方法,嗆死了死者,如果警察過來,被這人刻意渲染一下,豈不是自己有牢獄之災?
看到三人偃旗息鼓,秦昆吹去手中的玻璃碴。
“趙二栓,你爹倒沒讓我打你,不過他說這幾天晚要過去找你敘敘。”
先前被扇了耳光的大兒子和女兒,對秦昆敢怒不敢言,現在則多了一絲慶幸。說實話,村鎮上是信邪的,而且這個年輕人的話句句屬實,容不得他們不信。
趙二栓如同霜打的茄子,一屁股坐在地上,驚恐地抓著頭發。
“俺爹……俺爹他他他……”趙二栓表情灰敗。
看著醜態百出的幾個死者家屬,秦昆撇撇嘴道:“去開死亡證明,完後再回來。老頭仁慈,沒讓我宣揚,你們幾個狼心狗肺的東西,趕緊滾吧。”
趙大福、趙杜鵑如蒙大赦,捂著紅腫的臉頰,趕緊推著老頭的屍體離開了,趙二栓丟魂一樣跟在後麵,臉上有一抹悔恨。
辦公室重新恢複清淨。
韓垚看到地上的玻璃碴子,無奈苦笑:“昆哥,道術又精進了嗎?白天也能看見死者的亡魂了?”
剛剛秦昆在訓斥死者家屬的時候,韓垚就感覺有股淡淡的鬼氣出現在辦公室裡,想必是老頭的魂兒,隻是自己看不到,秦昆之後句句切入要害,想必是與那魂兒有溝通的。
“嗯,不說這個。”秦昆回避了話題,“今天是來幫你的,冰棺堂鑰匙給我。”
韓垚沒客氣,把冰棺堂的鑰匙遞給秦昆,以及停屍櫃的編號單。
秦昆離開辦公室前,韓垚問道:“昆哥,我看群裡的消息了,趙上師真被鬼王追殺了?”
秦昆想了想,答道:“我不清楚,不過看樣子假不了。這幾天注意一下,臨江市可能不太平。”
韓垚道:“我能幫上什麼忙嗎?”
秦昆道:“先把單位的事管好,其他彆操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