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都那次,秦昆等於救了荀天河一命,在臨江,又幫荀天河平了一次家族中人長瘡的蠱事,兩恩在手,找他們家幫點忙不會過分,管他是本家還是分家,恩主上門,荀家的待客之道如果讓人不滿意的話,秦昆有的是本事讓他們學會怎麼對待恩主的。
……
今晚,荀天城喝了酒。
作為一個集團的負責人,雲河集團進軍魔都商界,他是先頭軍,但隨著根基穩穩紮下,本家竟然要收回一些權力,荀天城非常憤怒。
可是話從父親口中傳出,荀天城的憤怒又顯得比較蒼白。
“爸!我哪點比我哥弱?”
荀天城也將近40了,在父親麵前,還是像個孩子一樣,西裝革履的大老板,帶著醉酒後的微醺,耍酒瘋一樣,不甘地咆哮。
“天城,你哥善守,你善攻,這是我老早提過的。魔都的產業目前不宜擴大,你哥接手,正合適。”
“但那都是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!好,魔都的產業我哥接手,我認。那在霧州,我也要當一個屁用不頂的掛名董事嗎?”
一個搖椅上,一位老人腿上蓋著毛毯,安靜地品著茶,淡淡道:“我已經說了,你哥善守,守成的事,你參與就是添亂。讓你做個混吃等死的富翁,不好嗎?”
“我不想混吃等死!”
砰——
房門被一腳踹開,一位嘴唇緊抿地中年人走進來,狠狠瞪了一眼荀天城:“老三,爸的意思,是讓你把心思用在弟妹的肚皮上。你該有後了。”
荀家目前的掌舵人,站在那裡,就有一股天然的威嚴,荀天河一滯,竟然無法反駁。
荀天雲拎著弟弟的衣領,寒聲道:“你以為我要跟你爭權奪利?你動動自己的豬腦子,你有資格跟我比嗎?讓你去魔都,是因為爸覺得在那邊開疆拓土,比霧州守成容易,讓你滿足那些可笑的自信後,迅速找個時間休息下來,安心造小孩。”
荀天雲推開弟弟,屋子裡,一個傻嗬嗬的孩子坐在那,讓荀天雲心中一痛。這是他的獨苗,一年前還算正常,現在已經徹底傻掉了,沒有原因,也查不出來原因。
為此多少個日夜荀天雲都在煎熬中難以入眠,但無濟於事。
“世桑已經是這幅鬼樣子了,你嫂子也得了失心瘋,我不能拋棄他們,荀家的家業,得由你的孩子繼承,老三,你懂不懂自己該做什麼?!”
荀天城被罵的狗血淋頭,踉蹌走了出去,該愛還是該恨,不是一個將近40歲的人考慮的事。
這畢竟是他的家啊。
電話突然響了,荀天城一怔,一個從來沒主動聯係過的號碼。
秦昆!
荀天城酒醒了一下,這個年輕道士他是知道的,況且救過自己,在魔都如果沒有他,自己都不知道會被那根冥器毛筆荼毒成什麼樣。
“喂,秦上師?”荀天城清了清嗓子,“你怎麼有空找我了?”
“荀老板,我在霧州市,有些事需要你們家幫忙。幫我給老家主知會一聲,半小時後,前來拜見。”
荀天城一愣,這麼急?
“我就在家裡。”
“那太好了,一會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