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可是都猜出他是誰了,難的是你自己好不好!
幾人看著秦昆,不知道他耍什麼把戲。
突然發現這個年輕人氣勢一變,目光肅冷,聲如洪鐘。
“告訴他們,你是誰!”
氣氛僵硬了兩秒,為首的劉老嘴角抽了抽,搖著頭率先走了。
幾個中年人和老者也跟在後麵,沒怎麼說話,用手指著腦子,又看了看秦昆,歎息了一聲,也跟著出去了。
唉,世風日下,古學不興啊。
供台上,那些人都出去後,塑像突然周身一震,眼珠猛地轉動了一下,低眉看向秦昆咄咄逼人的目光,似乎有些驚恐,一個聲音自殿內回蕩開來:“吾乃大明九千歲魏忠賢!”
走出殿外的劉老一怔,有些欣慰:“還算是有些見識,就是太頑皮了。”
幾個誤以為秦昆腦子不好使的老者也附和地點點頭:“對對,偏偏耍這種花子,不過倒是有些見識。”
這群人以為秦昆故意捏著嗓子仿太監說話,隻覺得這個年輕人有些意思。
一群人帶著鄙視離開,秦昆也知道自己洗不清了,這個行為不是中二,是特彆中二。秦昆黑著臉瞟了一眼塑像,心中埋怨對方怎麼不早發聲,塑像則驚恐地看著秦昆,剛剛一身官威不知道丟到哪去了。
秦昆冷著臉,轉了話題:“你殺的這個家夥,有多少同夥?”
塑像乾巴巴答道:“當時進殿三個,兩個跑了。外麵沒進殿的,怕是有不少。”
“為什麼那些陽人看不到這些死者?”
“上師說笑了,鏡有鏡靈、影有影靈、蜃有蜃靈,廟自然有廟靈,我的殿裡,還能讓這些陽人看到這些東西?小的白被供奉這麼些年了。”
說話的自然是個小鬼,為了收集香火便坐進塑像裡,廟靈也是寄生的鬼體,為了不魂飛魄散,隻能寄宿在塑像內,什麼時候塑像被拆或者沒了香火,自然就煙消雲散了。
這個老鬼倒是挺老實,秦昆點點頭:“這寺裡還有多少像你這樣的家夥?”
“那可不多,十來個吧,比起其他寺廟道觀,少太多了。”
“寺裡的鐵禪大師呢?”
“不清楚,小的修為不足,香火不盛,還不能踏出大殿。自然不清楚老和尚的去向。”
出了大殿,秦昆往後麵廂房走去。
亂禪寺的廂房乾淨整潔,床板卻布滿油汙,為數不多的幾個蒲團,被坐的油光鋥亮,這包漿色澤,恐怕拿去拍賣都有人收。
倉一道長他們轉了一圈,也回來了。
“秦當家的,偏院沒人。”
“我們去後院轉了一圈,隻有個韋陀殿,也沒見人。”
廂房會麵,幾人將查探的情況彙總了一下,寺廟五院,總共死了十八人,全是外國麵孔,但卻沒一個黑魂教餘孽出現。
他們以為這次撲了空,但是意外聞到一股香氣。
“咦,這是……香水?”
秦昆點點頭:“人應該下榻在這裡,現在隻是不在。科技西橋那隻老鬼都說了,這群人是在煉屍,恐怕,應該躲在某處陰xue附近,到晚上才會回來吧。這寺廟有古怪,我要在這守一夜。你們去木橋鎮,隨時接應我。”
“你一個人?不好吧……”聽了秦昆的建議,倉一道長有些擔心。
“打不贏我還能跑,沒什麼不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