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夜過後,秦昆在霧州市又待了兩個禮拜。
不得不說,這群人自從被忽悠上道,乾勁十足。每周五下班,都有幾十人前往草頭寨、飛水山做免費勞力。教費是絕不會收的,但他們需要住宿、吃喝,草頭寨經過大劫後,屋子修補一下勉強能住,寨民在秦昆的建議下騰出一部分屋子,供他們住宿,收錢也便宜,一天80,大多人住兩天,加上吃喝每個人有200塊的花銷進了寨民的口袋。
除了多了些人外,沒有任何麻煩,而且還有些雅士以為這裡新開了農家樂,慕名前往。
不過飛水山就苦了,趙無眠在那裡有一處道觀,隻能住二十人。
一些人沒地方住的隻能在10裡外的山下村子找村民商量打尖,村民聽說這群人是給山上那個無名道觀當勞力的,紛紛好奇不已,有些偷偷打聽,則發現這些人根本就是衝著山上那個披頭散發的道長去的,說那個道長是隱士高人。
村民驚了個呆,霧州市地界除了木橋鎮,還有隱藏高人的地方嗎?而且就在我們身邊?我們怎麼不知道???
這荒山濁水,果然深藏不露啊!
在之後的幾年,飛水山因一些小道消息變得香火鼎盛,源頭就是這群村民口口相傳,當然,這是後話。
又過了半個月。
百人被安頓,找了事乾,一些周內上班,周末帶著單位全勤證明的來當苦力的傻缺,第一次得到了所謂的‘修煉方式’,黑婆和趙無眠道長很神秘地告訴那些人,隻有體質過關才能修行‘神術’,他們現在還沒到‘達標’階段,隻能先修煉這個。
強身術被他們視為至寶一樣偷偷練習,一些人不信,偷懶懈怠,因為一個月的苦力做的人已經明白過來,這群人根本就是在騙人嘛!
但堅持練習的那群人,則精神飽滿,體力充沛,仿佛脫胎換骨一樣。他們給的修煉方法根本沒有以前奧萊茵祭司給的那樣有儀式感,但人明顯能感覺到自己在蛻變。
於是,幾次會麵後,那些不信並且偷懶的人也不敢懈怠了,很明顯那些勤修的人精氣神明顯比他們飽滿,打消了質疑後,偷懶的人每次聽黑婆、趙無眠傳授強身術,更加認真,害怕落於人後一樣。
良性循環之下,這群原本的邪棍,乾苦力時更加賣力了。草頭寨短短一個月時間,修繕一新,甚至開始在幾個村子之間選址,建造小學。
而飛水山趙無眠道長的無名道觀,香客也出現不少,道觀裡的神像煥然一新,石階、窗門也擦拭整潔,上了新漆。
靈偵總局,馮羌看到特派員發回來的消息,苦笑著搖搖頭。
好端端一窩邪棍,被忽悠成了民工和香客,還都是心甘情願,這個世界,他有些不懂了啊。
不過這件事,秦昆解決的方式很老練,以一個全新的角度,讓馮羌看到了一種可能。
聽說兩個原先的邪棍負責人,一個成了草頭寨的苗文化民間愛好者協會會長,一個成了飛水山道教文化民間愛好者協會會長,馮羌是哭笑不得。
這種方式可以複製下去,隻有華夏各地安穩,接下來,就能騰出手跟他們算算賬了。
離開臨江市兩個月,秦昆該回去了。
臨走前,在霧州,由荀家做東,在霧州市最高檔的聚雲樓設宴告彆。
這一次,霧州市生死道的人全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