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乾一怔,難以置信地看著楚老仙:“楚前輩,您算出我們的來意了?”
剛剛餘月弦的話明顯是先發製人,堵住王乾的嘴,楚老仙嗬嗬一笑:“隨便猜猜,看來老夫猜中了。”
餘月弦的話既是對王乾說的,也是對楚千尋說的,風箏節而已,道門中人拋頭露麵,不偷不搶,都是憑手藝混飯,賺些飽肚錢,有何不可。
秦昆看到兩個夥伴吃癟,無奈一笑。
“我說你倆,賺錢就賺錢,又不丟人。既要仙風道骨,又要填飽肚子,矛盾不矛盾。都是自己人,不必說的冠冕堂皇。”
餘黑臉大怒:“整個扶餘山就你最俗!大白話說的沒一點道門威嚴。我們是為了賺錢?這點小錢,道爺還看不上!”
餘黑臉和楚老仙辦風箏節,一來活人氣,二來彰顯一下世外高人的本事,擴大影響力。被秦昆說的跟街頭神棍一樣,大煞風景。
秦昆撇子道:“拉倒吧,扶餘山裡我可是第一個去香港的,擴大影響力的目的到最後還不是為了賺大錢。”
這種培養潛在客戶的手段,還是秦昆30年前教他們的,隻不過當時腦子沒想出裡麵的訣竅罷了。一些小手段幫人辟邪除孽,那幫人定然感恩戴德,口口相傳之下,總會有大生意找上門來。看來符宗的生意要往內地發展了。
餘黑臉氣的手抖,指著秦昆‘你你你’了幾句,拂袖離開:“貧道羞於與你為伍!”
“喂!餘老頭,彆急眼啊!”秦昆大叫道,“記不記得我還給你送過收音機!”
餘黑臉幾乎吐血:“貧道當年真是被豬油蒙了心,就不應該收你的收音機!”
餘黑臉生著悶氣,被楚老仙拉了回來,楚老仙哭笑不得,秦昆著實有些可憎了,像秦昆、鬥宗、判家、祭家、酆都門客這種有其他社會身份的,不必在乎道門的包裝。
他們燭宗、符宗、北派鐘家不是道士就是神婆,還是要道士這層皮的,一下子被秦昆戳破,世外高人形象就崩塌了,以後還怎麼混?
“秦小友,看在貧道麵子上你就少說點……”
楚老仙當和事佬,秦昆嘿嘿一笑:“可以可以,餘道長,彆生氣,是我言重了,都是自己人。”
“哼,跟你生氣?犯不上。這點修養貧道還是有的!”
餘黑臉臉色緩和了過來,當代黑狗給自己道歉,也算是有麵子了。
秦昆眼睛一轉,想了想:“不如這樣,咱們符宗在沿海堂口頗多,像你說的,根本看不上這點小錢,以後如果遇到一些棘手的麻煩,請那些苦主來我們店裡如何?王乾在我們店裡坐鎮,小符化不了的災厄,天字堂高足的符紙,肯定沒問題了。”
餘黑臉睜大眼睛:“秦昆,你要點臉!”
這不是擺明告訴彆人,秦昆他們比符宗的手段高明嗎!為他人做嫁衣啊。
秦昆一笑:“話啊不能這麼說,那些道士能代表符宗,王乾肯定也能啊!楚老仙,你們也一樣,你孫女都是我們的合夥人,有生意多多照顧,好不?”
秦昆還大言不慚地舉例:“你們拿名,我們拿利,剛好楚千尋和王乾是燭宗和符宗的弟子,到時候告訴那些苦主,感謝燭宗和符宗就行了。怎麼樣?”
不怎麼樣!
餘黑臉非常反對個人主義,這餿主意分明是凸顯個人實力來的,但餘黑臉和楚老仙也是無奈,就像秦昆說的,那些在外堂口的弟子能代表燭宗和符宗,楚千尋和王乾怎麼不能?
一扯上宗門規矩,王乾還是膽子小,縮頭縮腦問道:“秦黑狗,這……這合適嗎?”
“合適。”秦昆打了包票,“還不快感謝你師叔。”
王乾看到秦昆朝自己眨著眼,沒等餘黑臉想出其他反對的話,連忙一揖到底:“王乾謝師叔抬愛!”
“餘道長,仗義!”秦昆給了餘黑臉一個熊抱,餘黑臉死活也推不開,委屈地被抱住。
這麼大個風箏節,果實就白白送給他們仨了?
楚老仙更鬱悶……連個熊抱都得不到,孫女還被人拐跑打工了。
“楚師兄……這……”
“唉,漏算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