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昆聳聳肩,罷了,人之常情,可能在某些意義上,對於包調查員來講,替‘神槍’、‘水蛇’他們報仇,比獲悉這些資料更重要吧。
思想建設得加強啊……
……
霧州市國際機場。
從機場出來,秦昆、馮羌驅車返回市裡。
馮羌專門從燕京趕來,這次不急著回去,先安頓一下霧州的工作情況,還要和秦昆去一趟臨江市。
50多歲的局座,此次留下了一個助手陪伴,不到30歲,年輕的小夥子很壯實,一路開到市裡,秦昆才聽馮羌介紹,這是他兒子。
蕩魂路,靈偵科。
熟悉的地方,上次來秦昆親手料理了這裡的事,現在人手補充後,僅存的蒙隊長輕鬆了許多。
有些時候,活著的人比死了的人更痛苦。
蒙隊長經常會一個人抽著煙,看著院子裡的房子發呆,並肩作戰的兄弟們都死了,蒙隊長沒法坦然地直麵生活,他不是一個怕死的人,隻是被命運眷顧,才顯得活著更淒涼。
院子裡,還有幾個熟人。
苦濁寺的黃鼓和尚,飛水山的趙道長,草頭寨的黑婆,這些江湖義士,上次被秦昆擰成一團,也放下芥蒂,暫時幫襯著這裡。
“秦上師?”
“是秦上師來了!”
“秦上師啊!好久不見!”
飛水山的趙無眠道長,草頭寨的黑婆最為熱情。
二人是僅有與秦昆鬥過法的,深知秦昆厲害,上次秦昆來霧州市,和秦昆上了一條船後,自己的老巢也被建設的不錯,對秦昆敬佩有加。
蒙隊長看向秦昆身邊的人,有些疑惑。
蒙隊長還沒見過馮羌的麵,不清楚這人是誰,來時馮羌也囑咐過,秦昆便沒透露他的身份。
“蒙隊長,趙道長,黑三姑,黃鼓大師,好久不見。”
秦昆一笑:“我來霧州有事,順便過來看看。沒想到你們都在。”
趙道長、黑婆咧嘴笑道:“秦上師,江湖義士,見不得同道落難。蒙隊長這裡暫時缺人,我等無事,過來湊個人數。”
這群人的實力比蒙隊長強多了,秦昆安了心,馮羌也安了心,在這裡溜了一圈,拒絕了他們請客吃飯的邀請,秦昆和馮羌才離開。
夜晚,霧州市城隍廟。
街道上已經沒多少人了,一個極其昏暗的巷子,馮羌負手站在那,旁邊的兒子問道:“爸,我可是應了你的要求,一天都沒說話。”
馮羌鼻中輕哼,點了點頭:“現在想說話了?”
“是,我看那個秦昆也沒什麼厲害的。江湖草莽,披了個道門的外衣而已。我要向他學什麼?這些年我見得世麵還不夠多嗎?”
年輕人叫馮東,馮羌的獨生子,靈偵總局的十二位調查員之一。
馮東戴著手套,嘴裡叼著一根煙,和年輕時的馮羌一模一樣。
馮羌麵無表情:“你見過的世麵確實不多。”
馮東不服氣,還想爭辯,不遠處秦昆道:“車來了,一會彆起衝突就行。”
一輛頂著煤氣包,掛著黑窗簾的靈車緩緩駛來,比臨江市的還高級一些,前麵紮著白花,寫著一個大大的奠字。
馮東瞠目結舌,再看司機,哪還有點人樣,臉上被鐵器刺穿,半個天靈蓋都不知道跑哪去了了。
馮羌道:“起碼走陰的靈車你沒見過吧?跟上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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