猥瑣惡漢勃然大怒,想要發火,貓姐打開酒瓶,兩瓶一齊灌入嘴裡,喝完意猶未儘,拿起第三瓶朝著幾個漢子示意道:“第三瓶了,慫貨!不敢閉嘴!”
咕嚕嚕,貓姐一飲而儘。
領頭的惡漢被激怒,灌了6、7個妞,顧公子也沒說為什麼要灌她們,自己一群人當惡人都當的不爽,好似欺負女人一樣,這下來了個有意思的,在座的誰不是經常混跡酒場的,被一個女人挑釁?
領頭惡漢示意了一下,旁邊走出膀大腰圓的一個手下,咬開瓶蓋就悶了。
“彆說老子欺負你一個女人,一拚一,慫了給我舔老二!”
“嘁,低級流氓。怕你不成?”
顧公子從始至終,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,現在注意力卻被轉移了幾分。
這個貓姐有趣,也有意思,讓他心情緩解了不少。
顧公子再沒多話,看著這群惡漢和貓姐拚酒。
三打下去,貓姐搖搖欲墜,惡漢第一個還沒放倒。
六打下去,貓姐搖搖欲墜,惡漢第二個上場了。
九打下去,貓姐去了趟廁所,繼續上陣。
酒是中瓶,常見的帝國子彈,後勁上來和被子彈擊中一樣,因此得名。
不知道喝了多少,加上之前的酒瓶,整個包間現在滿滿當當的空瓶子,即便車輪戰,都讓惡漢有些吃不消。
從憤怒,到驚愕,到自認倒黴,然後硬著頭皮拚。想要惱羞成怒,卻被顧公子喝住。
屋子裡的酒瓶已經鋪滿了,貓姐還是搖搖欲墜,最後一個惡漢倒下,貓姐意猶未儘地擦了擦抹花的口紅,坐到顧公子大腿上,打了個響亮且長的酒嗝。
酒氣熏天,顧公子苦大仇深地推開貓姐。
貓姐不開心了,醉醺醺道:“我說顧公子,你怎麼不喝?”
“喝不了酒。”
“那你灌我的姐妹做什麼?”
“我喜歡看彆人被灌多的樣子。”
顧公子苦著臉,腳下瓶子已經堆滿了,路都走不了,他疑惑道:“你怎麼這麼能喝?”
“那得講講姐的故事了。想當初姐的老家在關外,那一片都是夜市,姐一條街的夜市喝過去,過來拚的全都被喝趴下了,人送綽號‘淨街貓’!知道這個綽號含金量多高嗎?”
呃……
顧公子苦笑,貓姐豪氣乾雲地說完,拿了桌上的1000塊錢揮了揮,麵色嫵媚,揚長而去。
包間裡靜悄悄的,顧公子苦大仇深的表情定格,陰暗的燈光下,露出一抹笑容。
“千杯不醉?肝一定很好吃……”
隨後,他直接從身體裡鑽了出來。
一個麵容潰爛的男鬼揉了揉脖子,朝包間外走去。
鎏金夜舞夜總會,公共衛生間非常的爛,滿牆的小廣告,各類違禁品的販賣電話牆上應有儘有,肮臟的瓷磚揭露了繁華表象裡的敗絮。
女廁。
一個暴露的女人在補妝,看樣子是個歌女。
看到貓姐進來,歌女好奇道:“貓姐,303的金主什麼來頭啊,進去了7個姐妹了都沒出來,不會出事了吧?”
貓姐洗了把臉,清醒了一下,摟住女人挑著她的下巴:“就是個喝不了酒的怪癖公子,喜歡看彆人醉。姐妹們都躺著呢,沒被糟蹋。”
女人補完妝道:“真羨慕你這麼大的酒量,這種場合幾乎從不吃虧。”
貓姐掩嘴一笑走進廁所:“羨慕沒用啊,天生的。好好唱你的歌,想入行陪酒了,記得找姐姐。”
女人一笑,走出衛生間。
貓姐安靜下來,整個人才感覺到天旋地轉。
媽蛋,這幫油膩的臭男人真不要臉,說一拚一也是車輪戰,貓姐走路時肚子裡的酒都在晃悠,非常難受。
聲控燈黑了。
衛生間安靜的落針可聞,耳朵裡充斥著醉酒後的耳鳴。
貓姐咳了一聲,燈仍舊是黑的,貓姐心中無語,鎏金夜舞這鬼地方,遲早要完,多好個機會老板都不抓緊,活該被李山王和嚴樹德踩在腳下。
摸了摸胸口裡的1000塊錢,貓姐心情又好了幾分,足夠給自己和閨女買幾件漂亮衣裳的。
昏昏沉沉中,貓姐上完廁所踉蹌起身,還沒出去時,突然廁所門支呀一聲,緩慢打開。
寂靜的衛生間,一隻眼睛出現在門縫裡。
貓姐心中大驚:“誰!”
燈終於亮了。
廁所外麵,空無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