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昆返回,瑪洛恩在指導弟子,那些年輕宿主看到秦昆過來,恭敬行禮:“師公。”
秦昆點點頭:“死鬥台比想象中困難,早點完成十連勝,獲得自由身,比什麼都好。”
相比起過去的毛頭小子,秦昆已經成長了很多,十死城的存在,就是凡人以某種代價換取力量的地方,不可知之地,放逐之地,死亡之地。
在這裡隻有向死而生的人,這些人在自己的家鄉,要麼就是為求力量不顧一切的偏執狂,要麼就是走投無路的可憐蟲,十死城的規則很殘酷嗎?
似乎不是,失去了鬥誌的自己,麵對的環境才叫殘酷。
……
翌日,秦昆醒來,已經是下午。
“這段時間,你起床越來越晚了。”
夏天越來越熱,杜清寒愛好的皮質衣物已經不合身了,穿著秦昆寬大的襯衫和短褲,靠在衛生間門框上看著秦昆洗漱。
“嗯,腦袋經常會昏昏沉沉的,可能是日夜顛倒的毛病。”
牙膏是擠好的,水是放好的,飯也是做好的。
秦昆無數次感慨杜清寒的存在於自己而言已經不可或缺,可惜就是不能行房,這種處境非常難受。
房間裡一塵不染,杜清寒也不喜歡光,皮膚越來越白,秦昆洗漱完雙手搭在杜清寒肩上,捏了捏她的臉。
“你想死嗎。”
“當然不。”秦昆頓了頓,“我發現你最近長出虎牙了,是不是要化僵了?”
杜清寒的體溫涼的不似常人,秦昆早就發現了,黑寶石一樣的眸子,幾乎占據了整個眼球,臉色煞白,甚至脈搏的跳動都摸不到,正常人哪會長這樣?
杜清寒對著鏡子照了照,瞪了秦昆一眼:“不要亂說。你會影響我對自己的判斷。”
秦昆哭笑不得:“我說大姐,你對自己有個毛的判斷?你連自己從哪來,怎麼長大,以前的記憶怎麼消失的都不清楚,你判斷什麼?”
杜清寒捏著下巴思忖了一下:“我一直覺得我是個人。人能做的一切我也能做。你不要誤導我,其實我有想過,我是不是一些奇怪的生命。”
這種考慮可不是空穴來風,秦昆發現自己書房裡,那空蕩蕩的書架上放著一本達爾文的《物種起源》,一本黑格爾的《精神現象學》後,就有些震驚,最近又多了一本《形而上學的恐怖》,才發現杜清寒對於生命意義的追尋從沒停滯。
一個支鍋下鬥的,現在考慮這麼嚴肅的問題了,自己還不太適應。
秦昆撇撇嘴道:“拉倒吧,人能生孩子,你能生嗎?”
論哄女孩上床,每個男人都是人精。
杜清寒的回答倒是意外:“我應該能生,你呢?”
“我當然……”秦昆剛要回答,心頭湧上一種被絕育支配的恐懼。
尼瑪,曆代陪天狗都沒有子嗣啊,甚至一些烙下天諭道印的人也無後好不好!
“咳,我當然不能做這種無恥的事。”
秦昆捏了捏杜清寒的臉,看到虎牙越來越尖了,灰溜溜地跑了。
杜清寒有些奇怪,莫名其妙道:“你跑什麼?以前支鍋下鬥的夥計大多睡覺都不擠在一起,害怕因財生歹,互相殘害。現在我大致清楚你晚上老鑽我被窩是為什麼了,不就是男女之事嗎,我可以試試。”
“拉倒吧,你獠牙都快長出來了,我不跟你試!”
杜清寒無奈搖搖頭,能感覺到秦昆在害怕,他怕什麼?怕自己吃了他?
杜清寒對著鏡子露出牙齒,牙齒確實尖了不少。
“化僵……嗯,僵屍的壽命似乎也很長,我難道是一隻僵屍?”杜清寒百思不得其解,準備買一些道門的書籍,學習學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