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生死簿殺短命鬼,陰陽祠立長生碑,扶餘山判家,見禮茅山同道!”
“五穀六畜祭冥間,九屍迎賓奉真仙,扶餘山祭家,見禮茅山同道!”
“天官不識催魂律,地魔隻聽憎惡言,扶餘山鐘家,見禮茅山同道!”
葛戰走在最前,背著背後的牌匾,石牌坊後,是一座道觀大院,迎客弟子立在兩旁,彎腰回禮,推開大門。
裡麵熱鬨非凡,人氣鼎盛,上百號人相聚在此,許多熟悉麵孔,大家交頭接耳,看向新的來客,悉悉索索道:“扶餘山的來了!”
正前方首座,是三位道士,一個粗眉黑臉,一個仙風道骨,一個身著金衣道袍,點綴如富賈,在葛戰進門那一刻,起身招呼。
“哈哈哈哈,小小茅山丹會,竟然能讓老龍頭親自趕來,我茅山蓬蓽生輝!”
富賈一樣的金衣道士笑容滿麵開口,院中百人齊齊驚駭。
“老龍頭……這位前輩難道是……扶餘山葛戰?”
“大威天龍!扶餘山兩大天師之一?”
“嘶……老龍頭來了!”
“竟然……是葛戰那個老不死的。”
葛戰完全沒有中風時的頹氣,到了這裡,如魚得水,精神矍鑠,雙手淩空一抖,龍威滔天,伴隨著爽朗的笑聲,中氣十足。
“銅掌櫃,幾十年不見,風采依舊,不愧是方閻天的高足!”
葛大爺大笑衝天,突然空中陰雲密布,下起雨來,雨水衝去石階穢土,洗地後,葛大爺這才踏腳進入小院。
無數年輕人伸開手,詫異地望向天空。
陰雲密布,甚至有雷音遊龍,雨在下,但是一點也摸不到,雨滴落在地上,卻能衝去穢土,隨著葛大爺的腳踩在地上,那些雨水居然一下子散開,然後蒸發不見了。
秦昆一群人走在後麵,簡直瞠目結舌。
葛大爺每走一步,陽氣便將那些陰靈凝聚的雨水蒸發,蒸汽彌漫,如仙人出行,霧隱騰龍一樣。
葛大爺越往前走,霧氣越大,甚至整個院子隻有小部分人能看到他隱約的身影。
“龍王下凡了!”
“天呐,師父,這……這是什麼道術?”
“不,不是吧……我看到了什麼?”
這種自帶出場特效的,讓年輕一輩受到的衝擊巨大。
這位九十多歲的老者,真如謫仙一般,踏過雲霧,出現在首座。
霧氣消失,茅山三位真人旁的座位,葛戰卸下身後的牌匾,拄在地上,中間那位仙風道骨的老道士無奈一笑:“法陽,將這塊匾供上。”
身後一位弟子應諾:“是。”
‘大威天龍’的牌匾被高高懸掛起來,葛大爺的出場,給扶餘山年輕一輩撐足了麵子,看到他落座,一位劍眉入鬢的年輕道人走了過來,朝著大家招呼道:“楚前輩、景前輩、餘前輩,各位也請入座吧?”
徐法承來了。
今天的徐法承意氣風發,這位茅山真傳,親自為扶餘山三位首座引路,楚道寒暄:“客氣了。”便帶頭隨他而去。
茅山為主,扶餘山為客,但座次很高。
旁邊,就是魚龍山、酆都觀、佛林寺。
“今天,真熱鬨啊。”柴子悅一怔,誰能想到,茅山麵子這麼大,這麼多華夏生死道同道相聚,簡直是盛景。比起南宗道會,這裡排場甚至更勝一籌。
王乾眼睛一瞟,看向旁邊桌子的人,喊道:“阿驢!”
魚龍山真傳趙峰惡狠狠地瞪了王乾一眼:“彆說話,我師父也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