閻羅王提起這件事,就是不希望茅山重蹈覆轍。
徐法承早有應對,鎮定了一下,躬身回道:“回稟閻君,家師已囑咐過,此丹乃人煉之丹,而非天煉。無需彙集陰陽二界之氣,成丹後隻養精,不續命。此乃丹書抄本,請閻君過目,還望閻君成全。”
藤蘿判將丹書遞給閻羅王,閻羅王隻是掃了幾眼,隨口道:“陰陽萬法得天授,莫貪長生亂陽間。如此最好。”
說完,大手一揮,兩個令牌甩出,徐法承和莫無忌穩穩接住。
“爾等供我,我便為爾等行個方便,帶上此令可出入十八獄,去休!”
……
此刻,酆都城中,秦昆已經消失半天。
聶雨玄擔心不已。
這是一處街頭,麵前是座府邸,黑壓壓的鬼氣比起周圍濃鬱的多。秦昆進城時聶雨玄就跟著他,一直到剛才秦昆進了這裡。
手上的鈴鐺不響,或許是母鈴鐺被秦昆收起來了,但秦昆是否安全?聶雨玄拿不定注意。
“媽的,早知道這家夥不讓人省心,老子就打頭陣了。”
這破地方又不是冥宮,不是閻羅十殿,聶雨玄根本不知道秦昆來這裡做甚,他坐在街邊準備再等一會,就進去看看。
突然,街頭為之一靜,繼而氤氳出兩個轎子,抬轎的紙人時隱時現,他們出現後,周圍聲音被徹底隔絕。
轎子幽幽而過,聲音才由遠及近恢複,聶雨玄回過神,拽了旁邊一個老板問道:“剛剛那倆轎子坐的是什麼人的?”
老板手腕刺痛,像被蟄了一下,警惕道:“你是誰!身上氣息怎麼那麼古怪!”
聶雨玄一耳光打上去,不耐煩道:“問你話就說!”
老板衣領被拎起,臉頰紅腫,看到聶雨玄絡腮胡子密布,身上煞氣濃鬱,一看就不像好東西,心中一凜,僵硬笑道:“大爺息怒,我說,那是星月大判和螣蛇大判的轎子……”
判?
“判官?”
“呦,大爺,可千萬小點聲……酆都三十六判,那都是不能惹的大人物……得帶尊稱啊……”
聶雨玄鬆開老板,狐疑地盯著府邸。
沒一會,心思動了動,消失在街頭。
……
府邸中,此時此刻,秦昆酒過三巡。
“老範,所以說,你就是個賤骨頭!”
秦昆一群鬼差,望著主子被灌得五迷三道,舌頭發硬,覺得太特麼丟人了……秦昆摟著黑無常範奇的脖子,非常不禮貌地指指點點,黑無常也被灌多了,一個勁慚愧地點頭。
“秦兄弟,你教訓的事,我就是個賤骨頭……嗚嗚嗚……我也不想啊……我委屈啊……你說,外麵那麼多鬼王逍遙無比,割據一方,我憑什麼得在這鬼地方看那些家夥臉色?”
範奇的心腹渾身發抖,實在聽不下去了,低聲道:“大帥,您喝多了……”
“我沒有!今日秦兄弟教訓的是,我範某心服口服!秦兄弟,範某不才,想與你拜個把子,不知可好?!”
秦昆豪氣上湧,大喝一聲‘好’,被牛猛一群鬼差迅速攔下。
“昆哥,你喝多了……清醒時再做決定好麼……”
秦昆氣勢一震,將牛猛他們震開:“老範,擺酒插香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