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屬下罰惡司碎顱獄鎮獄鬼卒牛猛,見過二位大人……”
判官轎!
身為陰曹鬼卒,秦昆手下中沒人比他更懂得這種製式轎子代表的能量。
轎子上下來兩人,約莫30多歲的模樣,古人衣袍,目光瞟著醜態百出的秦昆,輕笑道:“那邊的牛魔,本官問你,此人就是業火袍之主嗎?”
威壓撲麵而來,激蕩出勁風,嫁衣鬼身形不穩、水和尚佛月破裂、剝皮鬼鮮血滋射、無頭鬼痛苦哀嚎,牛猛雙腿打彎,腳下一個踉蹌,單膝跪倒。
“回稟大人……此乃我主扶餘山上師秦昆,添為黑石城靈官。安穩陰陽,並未犯忌……”
“我是問,他就是業火袍的主人嗎?”其中一個判官毫不客氣道。
“是!”牛猛低著頭回答。
“神袍蒙塵,所托非人。”身上繡著星月紋的判官嗤笑一聲,目光鄙夷。
剛剛還有幾隻鬼差扶著自己,現在身邊一下空了。秦昆步履踉蹌,頭重腳輕,他看到麵前出現好多重影,口中酒氣噴出,好奇道:“你們……是……嗝……是誰?”
星月判伸出一指,點在秦昆胸口,一臉嫌棄地將他推開:“我二人是業火判的故人。今日前來隻看看那袍子是否安在,請你展示一下可好……”
星月判臉上肅冷,秦昆卻開心一笑:“哦,業火神罡啊!哈哈,想偷學我道術!我其實……還有更厲害的道術!”
星月判鄙夷道:“哼,諸天三十六大判鬼術,其餘道門小招怎能比擬!大放厥詞!如若不是覺得此乃故人之袍,你已經死了!”
死字一出,秦昆渾身上下冰涼,大驚失色,同時憤怒無比。
判言!
判官一句話,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帶著法則之威,死字像個詛咒一樣烙進秦昆因果線中,星月判身旁的螣蛇判大驚失色:“星月,這人乃陽人,不可妄自言他生死!”
星月判也是久居高位,剛剛被稍稍激怒失言而已,他有些後悔,不過下一刻表情驚駭不已:“怎麼可能……你的因果線斷了?來無源,去無蹤?你……不在六道?!!!”
剛剛那個‘死’字帶來的危險和恐懼,像是靈魂中敲響的警鐘一樣,秦昆後怕不已,不過轉而消失。
秦昆渾身冷汗直流,酒氣上湧,心情格外憤怒:“爺爺跳出三界外,不在五行中!不行嗎?”
螣蛇判也吃了一驚,陽世之人,怎麼會出現因果線斷掉的人?這種命格格外特殊,簡直不可能存在一樣!
他看秦昆發怒,急忙轉了話題:“閣下息怒,星月判隻是口誤,你剛剛不是說還有比我三十六諸天大判鬼術更厲害的術法嗎?要不我們比試一下?”
見到秦昆不說話,螣蛇判笑了一聲:“不敢嗎?”
笑聲格外刺耳,秦昆二話不說,沉聲大吼。
“乾坤新裂生靈脈,鬼神驚駭一束光!”
“太虛屍仙有莽骨,倒騎星鬥拜神皇!”
螣蛇判還沒反應過來,秦昆瞬間吸乾周圍大地靈力,雙手擺出大鵬展翅的姿勢,一記膝撞撞在螣蛇判的胃部。
噗——
螣蛇判瞪出眼球,吐血三升,仰麵跌倒。
一旁的星月判驚怒:“好膽,膽敢偷襲判官!”
他說完,勁風襲來,一記銅柱似的撩陰腿踢在星月判胯下。
噗——好像有什麼東西碎了。
“豎子刁民……不得好死……”
星月判聲音發顫,流著眼淚跪在地上。
秦昆氣勢一收,看到二人轎子不錯,一屁股坐了進去,麵頰微醺:“我有一壺酒,足以慰風塵,漫步陰陽裡,對手無一人。”
說完,呼呼大睡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