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天回來的。”
“他傷的如何?”
秦雪一驚:“你怎麼知道我哥受傷了?他到底怎麼傷的?”
“小雪,你就彆問了,有些事,你不宜知道。總之你哥的傷不是大事,他的對手,比他傷的還重,現在還不能走路呢。”
秦雪眨著眼睛,什麼啊這都是,小鄒和哥哥,難道真有關係?
想起自己還在盲牙山時,哥哥給小鄒聊過天,似乎還罵了小鄒一頓,秦雪追問,小鄒不說。問哥哥,哥哥也不說。
這就奇了怪了。
算了,男人之間總有些奇怪的秘密。
“鄒井犴,你什麼時候回臨江,開學前你得來見見我哥,要不然小心他揍你。”
電話那頭,鄒井犴正在打字,突然,山裡傳來鳴笛聲。
安靜的大山,一個頂著煤氣包的靈車開了過來。
鄒井犴走了出去,發現這輛車早已報廢多年,四周窗戶掛著黑簾子,司機缺了半張臉,此刻被一頭牛魔用鐵鏈勒住脖子,旁邊坐著一個叼著稻草的剝皮鬼,一臉不善地瞪著售票員,除此之外,車外麵還飄了一個吊死鬼。
“何方邪祟,膽敢擾我盲牙山?”
盤瓠神廟,一個老者走了出來,拄著木拐。
車停,三隻鬼朝著司機甩出三遝冥幣,先後下車。
“地師秦昆麾下鬼將牛猛,前來辦差,閒人回避!”
一隻兩米四的牛頭,鐵鏈纏身,腰間掛著酆都腰牌,提著一根降魔杵,龍行虎步地走了過來。
身後,披著人皮的剝皮鬼,吐出草枝,端了個碗,嗑著瓜子跟在身後。
吊死鬼則直接飄在空中,吐著長長的舌頭,惡狠狠瞪著對方:“老頭,不想死,就閃一邊去!”
三人腳步站定,寨裡的寨民,大多數都睡了,隻剩鄒井犴和老頭兩人。
牛猛從頭到腳打量著年輕人,掏出一個破手機比對了一下:“你就是鄒井犴?”
“秦昆的……鬼差?你們來乾什麼!”
“兩件事,一是奉我主之命,探查五巍山情況。”
“第二件,就是揍你!得罪了,鄒上師。”剝皮鬼吐出瓜子皮,口裡說著得罪,表情明明很激動。
吊死鬼更激動,長長的舌頭掛在外麵,興奮地舔著嘴唇,兩手將指節掰的咯咯作響。
三隻鬼將……
揍我的?
作孽啊!
鄒井犴欲哭無淚,怎麼還有這種人?
手機信息出現:“鄒井犴,回話啊!你真得來見見我哥,他心眼其實可小,小心他揍你……”
“他已經派手下來揍我了……”
鄒井犴苦笑地回了短信,對老者道:“圖爺爺,你先去一邊吧,這是私人恩怨……”
老者同樣非常無奈。
這幾天,地師之名,如雷貫耳!
茅山丹會魁首,一人挑了當代第一高僧妙善,聽說讓了七招,還大勝,那妙善可是聖僧的唯一傳人啊。
“唉,井犴,你保重。”
圖爺爺搖著頭,蹣跚離開。
牛猛身後,七根鐵索搖曳:“鄒上師,林子裡見吧,莫擾到彆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