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了七澤水鬼限製,兩氣魔脫困而出,大吼著撲向那隻牛魔。
“嘿嘿,神誌不清的怪物,對手在這呢!”
兩氣魔斜後方,一個披著人皮的虛影,叼著草枝從黑暗中走出,兩氣魔理也不理會,繼續向前,接著被一根繩子吊起!
吼聲變成了脖子被勒緊的‘咕咕’低吼,一個吊死鬼從空中飄了下來,不要命地掰開它的嘴巴,把頭探了進去。
“牛猛,剝皮,這家夥真吃過人,不用留情!!!”
兩氣魔一口咬斷了吊死鬼的脖子,吊死鬼嘶地吸了口涼氣,露出非常舒服的表情,渾身劇烈顫抖起來:“太、太舒服了……再來,再來啊!”
剝皮鬼身後,跟著一隻無頭鬼,手上掂著一顆球體,仔細一看,是腦袋的模樣。
那腦袋也不是無頭鬼的腦袋,都是他攢下來的,看見橋上兩個陰陽師在掐法訣,腦袋被丟出,轟然爆炸。
少陰使和少陽使被炸得狼狽不堪,眼神中驚懼無法訴說。
“該死!這幾隻古怪的大鬼,哪來的?!”
怎麼會這樣?
自己和波布馬上就要把細穀池田解決了,從哪竄出這些猛鬼的?
那隻牛魔氣息儘顯,是一隻鬼將,氣息平平,可挨了波布神降一掌,打的它隻是有些晃動而已。
其他幾隻雖然沒顯露鬼氣,不過那隻吊死鬼被兩氣魔咬了一口,還若無其事地站在那,這是神經病啊!
水中,漣漪波動。
天上有月,河裡也有。
一個和尚浮上水麵,背後有佛光,也是月光,雙手合十宛如高僧狀。
“阿彌陀佛。蘆屋天馬,跟我走。”
水和尚見石頭後麵那猥瑣公子無動於衷,自語道,“哦聽不懂啊,老茶仙,翻譯。”
河堤不遠,一個被腰斬的老鬼品著茶,告訴了蘆屋天馬他們的來意。
“紅……紅魔先生?”
蘆屋天馬咧著嘴角,露出大金牙,“你們是紅魔先生派來的?”
“是,走吧。還有這位上師,一起走吧。”
我?
細穀池田難以置信,這群家夥居然是來幫自己的。
這些家夥……是……那個‘地師’秦昆的手下?
剛剛那隻牛魔已經展露了實力,再看其他幾位困住兩氣魔和玩一樣,他有些不可思議。這是高級式神啊,不是路邊墳地的阿貓阿狗,這可是陰陽寮調教出的鬼!
就被吊在那,渾身刺出鬼草,連續抽著耳光?
細穀池田嘴角抽搐,七澤水鬼也咽著口水,這群家夥的陰氣,他們一個都看不透。那隻能說明,他們……都比自己強!
“喂,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!!!今天都不許走!蘆屋天馬膽敢打五柳大人的主意,他的命我們要定了!!!”
少陰使中田讓大神咆哮,蘆屋天馬有了人撐腰,嘿笑道:“想殺我?憑本事來啊!”
話音剛落,一道火石嗖地一聲飛出,劃破他的臉頰。
蘆屋天馬愣在原地,橋上又走出一人。
苦瓜臉,和尚扮相,他一出現,整片天空豁然晴朗。
星辰流轉,懸掛天際,美不勝收,苦瓜和尚渺小的身材,好似矗立在星辰中的天神一樣,平淡,肅穆。
“陰陽寮水穀澈,見過蘆屋少主。”
蘆屋天馬雙腿發軟,癱坐在地,剛剛自己離死神隻有一線之差。
這次的事,天曆僧水穀澈也來了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