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象砸在秦昆身上,同一時刻,吊死鬼的反死術也砸在了天曆僧身上。
兩股狂暴的靈力波動分彆轟擊而出,這一刻,仿若末日。
陣,炸了。
……
今夜原本是小雨,天氣受到天曆僧的乾預才放晴。
此刻,天曆僧躺在地上,再也沒有靈力驅動術法,小雨淅淅瀝瀝地落下。
河堤還是那個河堤,沒岩漿沒風暴,也沒岩漿裡的焦屍和風暴裡的腦袋,周圍什麼都沒有,秦昆鬼上身的狀態消失,昏迷在地上。
天曆僧倒在秦昆旁邊不遠處,吊死鬼的反死術,他也承受不了。
大署神官躺在地上,張著嘴,雨水滋潤了乾澀的嘴唇,紫苑寺千葉將他扶了起來,他步伐踉蹌。
“結束了麼……”
渾身重傷,呼吸間肺腑都有血腥的味道。
剛剛在陣中,秦昆非陰非陽的形態,讓大署神官的身體也受到了創傷,這個年輕人,太可怕了……
好在,結束了啊。
紫苑寺千葉沉默不語,包括兩位前輩一起的六個人,除了她以外,其餘五個都深受重傷,慘敗嗎?
那個昏迷不醒的年輕人,果然太可怕了。
“千葉,殺了他……”
紫苑寺千葉一怔,看向大署神官:“前輩……他……曾經放過我一馬……”
“我說,殺了他!”
紫苑寺千葉抿著嘴,倔強地搖了搖頭。
大署神官甩開攙扶的紫苑寺千葉,朝秦昆走了過去。
“你或許覺得我這樣做很卑鄙,但是,是他對我們率先出手的,殺了他合乎道義……生死道就是這樣,弱肉強食,勝者為尊!”
大署神官看到地上的秦昆,確實有些惋惜。
華夏有句老話:木秀於林風必摧之。
拳頭剛揚起,腰間纏了一個東西。
象鼻!
大署神官猛然回頭,是一頭白象,它……什麼時候來的?
白象都是很溫和的動物,隻要不被激怒,很少會流露出狂暴的眼神,此刻那頭白象看著大署神官,眼睛非常生氣。
當象鼻子卷起自己準備往地上摔下時,大署神官有些絕望,自己的虛弱程度,可經不起這頭野獸折騰。
“阿桑,住手,不許殺人!”
一個赤身的東南亞青年走了過來,開口警告。
白象眨了眨眼睛,把秦昆護在身後,仍舊沒有放大署神官下來的意思。
青年無奈,指了指雙馬尾女孩手中的壇子:“這個東西,給我。”
紫苑寺千葉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,但肯定明白,對方也在打五柳前輩的主意。
“休想!”
青年看到她抗拒的眼神,指了指白象卷的大署神官:“阿桑會殺了他的。”
大署神官張著嘴,又徒勞閉上。
勸阻了千葉又能怎樣,自己不懼死亡,但是地上重傷這麼多,那白象再拿其他人威脅怎麼辦?
白象再次示威,甩著大署神官,紫苑寺千葉最終一歎,將那個壇子,遞給了對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