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象很不喜歡其他人身上的味道,當眾拉了一泡屎,這群人無比惡心,都聽說清邁的大象很聰明,這舉動難道是故意的?
秦昆乾咳道:“聽巴提說,想要進阿桑的地盤,得踩一腳屎才行……”
動物都有辨彆是否友好的信號,關鍵的就是氣息。
這群人現在對那白象恨之入骨,但為了見秦昆,也顧不得那麼多了,蘆屋天馬幾萬塊的皮鞋踩在屎裡不被承認,必須沒入腳踝才行。三井惠理子笑容僵硬,她從沒受到過這種待遇。
倒是‘柴妖’、‘黑雨師’兩人習以為常,每個圈子都有每個圈子的規矩,大象的圈子也是如此。
給秦昆帶來了禮物,詢問了當時的情況,都是在旁敲側擊進行的,象夫巴提像個局外人一樣,秦昆遞給他一杯茶,立即就可以插話了。
對話都是旁敲側擊地進行,三井惠理子幾個月不見,說話水平不再明目張膽地市儈,把自己想要得到的利益包裹在層層關照之中,確實進步了不少。
蘆屋天馬聽到秦昆親口說出五柳川穀被他捉住的時候,心花怒放,這次回日本,家主的位置肯定是穩了。
柴妖、黑雨師請教了一些術法,又打聽了一下陰陽寮的本事,也得到了想要的回答。
在座眾人,氣氛格外的融洽。
三井惠理子發現秦昆和那隻表情不善的大象關係不錯,沒能獲得大象的好感,便把主意打到了象夫巴提身上。
早就聽說,這是一個‘白象夫’,曾經東南亞馱佛的職業,古代為了祭祀場麵宏大,以白象馱人,人馱佛像,那人就是騎在白象身上的‘白象夫’,他們也是有本事的家夥,重點是,與秦昆交好。
巴提有些懵逼,這個漂亮火辣的日本辣妹知道自己欠了波布大師的錢後,決定幫他償還,哪怕這些年利滾利,變成天文數字,三井惠理子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。
“巴提先生,原來那片爛尾樓小鎮是你父親蓋的?”
“對……當時波布見過我後,說我天賦很高,於是暗中毒死了我的父親,想讓我成為他的蠱人。不過幸好我遇到了恩師,恩師帶我成為了一名象夫。但我長大後,波布又拿出了證據,說我父親蓋那個小鎮時欠了他錢,還不起後才服毒自殺的。”
這些江湖恩怨很奇怪,明知道有殺父之仇,但是沒證據時,即便是有本事的人,也會弱了氣勢。
地位越高的人,其實越講道義,無論內在多麼齷齪,外在必須以道義為先,這是江湖的立身之本。
聊完天,蘆屋天馬、三井惠理子便告辭了,他們準備等秦昆返程後再動身,以防有什麼變故。
……
星空下,秦昆拒絕了白象阿桑的水果,這幾天在象宅調養自己,吃水果已經吃傷了。阿桑悻悻。
巴提摸了摸阿桑,對秦昆道:“不考慮多留一段時間嗎?”
“不了,回去還有很多事啊……”
秦昆伸了個懶腰,象宅的院子裡,巴提在烤串,味道很香。這次不是烤蠍子,對方烤的肉也很好吃,但似乎是錯覺,秦昆總覺得那些肉上有一股蠍子味。
秦昆接過烤好的大串,就著啤酒,油滋滋的肉串上,即便是青椒也很好吃啊。
“阿桑在叫什麼呢?”
秦昆遞給對方烤肉,阿桑也不吃,卻一直在叫。
巴提悉心聽了一下,回道:“哦,它說,不走可不可以?”
“不走?它養我啊?”
“對啊,它說可以養你啊。”
噗——
“有空的話,來臨江玩,吃住我報銷。”
秦昆擦著嘴邊的啤酒,對著二人鄭重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