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昆再也不理鬼將,而是看向旁邊的蝠女。
“看著我乾嘛?沒見過帥哥?”
蝠女本來很警惕的目光,突然變得柔和,捂嘴一笑:“你是東方驅魔人?”
“可以這麼稱呼。”
“你為什麼能聽懂我的話?”蝠女好奇。
秦昆想了想:“可能是因為有隻蝠女,給了我淨靈血魄。”
蝠女納悶:“那是什麼?”
秦昆攤手:“我也不知道啊。反正是血族的東西。掛樹上累不累,下來聊聊?”
“我不!”
“彆那麼見外,今天來是超度他的,又不是超度你的。”秦昆手掌一翻,摸出一瓶西瓜汁,丟了過去。
蝠女接住,打開,喝了一口,嗯,普通飲料,在歐洲喝過。
但第一次感受到東方驅魔人的善意,讓她格外好奇。
蝠女落了下來,秦昆問道:“現在不怕我了?”
“我從沒怕過你。”
“我很厲害的!”
“有多厲害?”
“因諾奇知道嗎……”
“因諾奇伯爵?你認識他?他可是歐洲血族新勢力的代表,靠向黑魂教一派的。”
“他就是被我趕到歐洲的。”
蝠女難以置信:“那你的實力可以堪比紅衣主祭了。不過,我可是公爵。”
看到蝠女自信滿滿的樣子,秦昆笑道:“我叫秦昆,你呢?”
“昆侖魔?”
“呃,你認識我?”
“因諾奇發布過血族追殺令,我聽手下提起過這件事。不過好多低等血族入境華夏的時候,就被秘密處決了。再沒人來過,這件事是因諾奇為數不多的笑柄。”
靠……這廝還派人殺過自己。
一直以來都是自己保護彆人的,誰知道還被人暗中保護了,秦昆有些感慨。
“我叫安琪拉,血族三大公之一。殺了幾個齷齪的教廷商人,暫時來你們華夏避避難。”
“你不會是愛吸人血,被教廷打壓吧?”
“人血?孩子的血倒是好喝,成人的血太臭了,不如雞血的味道。我們三大公爵進食很簡單,一人一個養雞場就夠了。沒有高級血族找人類的麻煩,這是我們的生存之道。當然,一些低等血族也有迷失的,我們管不了那麼多。”
夜幕深深,秦昆給鬼將弄了一桌擺飯,坐在旁邊和蝠女聊了起來。
在明顯感覺到二人不是自己對手時,秦昆就不想打打殺殺,有些聊天能解決的問題,不至於開戰。
這就是外交和戰爭的區彆。
或許是投緣,蝠女講了不少血族的軼事,在東方能找到一個和自己溝通無礙的人很罕見。她聊的很開心。鬼將吃了擺飯,喝了好酒,自己也很快活。這個捉鬼師言語篤定自己不是對手,自己就不是對手唄,有時候該認命時候得認命。
吃好,喝好,秦昆對鬼將道:“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?上路飯都吃了,我一會還得去火車站一趟,就不跟你耽誤了。”
鬼將拍了拍鼓脹的腹部,忽然甲胄加身,一根馬槊從大地長出,捏在手中。
“西涼董敖,懇請上師賜教,讓某心安離去!”
秦昆點點頭:“如你所願。”
周圍景色一變,旌旗破爛,戰火連天,西涼軍屍橫遍野,天地一片血紅。
馬槊是騎戰兵器,步戰要落下乘,董敖一槊抽來,秦昆收起了觀察蜃界的心思,一腳踏出,消失在原地,馬槊抽空,秦昆忽然出現麵前一米處,抬腳,踹在董敖胸口。
一招!
平淡無奇的一腳,董敖被踹的胸骨崩裂,兵器丟掉,倒飛而出。
秦昆走了過去,看著齜牙咧嘴的鬼將道:“算了吧,再打你就死了。”
董敖頹敗:“上師可否給條活路。”
秦昆眯著眼:“怕死,可不是戰將風姿。”
“的確,可將軍有後代在世,敖若死,難以儘忠。鬥膽央求隨上師除魔四海,懇請上師同意。”
秦昆道:“你身上煞氣是怎麼回事。”
“幾十年前,將軍後代下礦為生,三位礦工圖財害命,想殺活人騙礦難補助,盯上了將軍後人,結果被敖宰掉。”董敖說的雲淡風輕,秦昆對這種犯忌的鬼將,也是頭大。
是好是壞?秦昆不予置評。
“先押你一段時間,之後再說吧。”秦昆骨灰壇出現,朝著董敖罩了下去。
“你呢安琪拉?我是東方驅魔人,不放心你遊蕩在華夏境內。給你兩個選擇,一,你死我活拚鬥一場,贏了你就能走。”
“二呢?”
“二,你不是想找不死山嗎。我有兩個員工,正和那裡有瓜葛。你可以跟著我,到時候向他們打探。”
安琪拉嫵媚一笑:“你要把我拴在身邊監管?”
秦昆聳聳肩:“就這個意思。你決定吧。”
坦坦蕩蕩的陽謀,當選擇權給了安琪拉的時候,她又有些猶豫了。
半晌,安琪拉道:“反正我是來避難的。跟著你也行,不過,可不是因為我怕你!”
秦昆微微一笑:“很明智。”
……
混古鎮,唯一一個紅燈區。
香足閣。
夜晚,生意還行,許多醉醺醺的酒客都來這裡洗腳。
門口坐的黑絲小姐姐,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,突然看到一個光頭走了進來。
五官俊秀,但卻有些凶神惡煞。
“呦,這位大師,剛剛還俗了?”三五個小姐姐眼睛一亮,躍躍欲試。
妙善胸口一堵,不斷念著佛號,平息心中的怒火。
情緒調整完畢,妙善嚴肅道:“此地有邪物,貧僧來除魔。”
說罷,一個嬌軟的身體倒在妙善懷裡,那位波濤洶湧的小姐姐呢喃道:“大師……邪物好像在我身體裡肆虐呢,大師快來幫幫我……”
“大師,我也是……”
“還有我……”
妙善雙手合十,淚流滿麵,秦昆,你他娘的陰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