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昆也不認識哪個是張布,但看到徐法承他們似乎遇到了困境,秦昆覺得,得去幫幫忙才行。
……
……
三撥?五撥?二十撥?忘記殺了多少撥鬼卒了……
前方是一條血河,但寬闊的橋上有鬼將駐守,徐法承沒法突破過去。
趙峰和黑綢鬼最慘,擅長偷襲的道士被人從正麵堵了,根本無計可施。天上有弓失,地下有不要命的猛鬼,內城的牆比外城的牆低一些。但趙峰知道,這麵牆頭,才是最危險的地方。即便他突破過去,也會受到更要命的圍攻。
“徐師兄……再耗下去,我們會被耗死的!”
趙峰表情很難看。
為什麼,區區惡鬼都能讓他感覺到頭疼?
精力有些集中不了了,長期奔襲,五天內連下四郡二十餘城,趙峰已經到了極限,一不留神,肩胛被惡鬼咬了一口,疼痛難忍,那隻惡鬼被黑綢鬼一刀斬掉。
“緹騎,能把千戶收為手下,好歹拿出些本事來啊!”黑綢鬼激將道。
“放心,你死了貧道都死不了!”又一個惡鬼襲來,趙峰反手一掌捏住對方麵門。
“魚龍九變·真火變!”
張嘴,轟然一道陽氣噴出,化為火焰,將那隻惡鬼燃燒成渣。
“吃我一刀!”
背後,另一道強大的鬼氣刹那間出現,黑綢鬼驚呼:“小心!”
趙峰一笑:“早感覺到你藏在旁邊了。”
這是一隻隱藏在惡鬼中的鬼將,忽然趁亂出手,鬼頭刀朝著趙峰脖頸砍下,趙峰刹那間變成樹葉,鬼將一怔,隻聽到樹葉中,一個聲音出現。
“魚龍九變·飛刀變!”
刷刷刷刷——無數樹葉爆開,刮出龍卷,那鬼將根本來不及逃開,被樹葉削成肉泥。
趙峰恢複原狀,氣喘籲籲,宰了第幾隻了?他都忘了。這群鬼將好像受人指揮一般,全都往自己這裡湧來,可惡啊……徐法承和朔月那邊怎麼不多照顧一下?
黑綢鬼護在自己身邊,周圍被清理一空,但是血河橋、甕城城門,又湧出一堆猛鬼。
無休止的戰鬥,太過壓抑,精神緊繃地在做同一件事時,很容易枯竭,尤其是鬥法。麵對這麼多惡鬼,稍有不慎也會受傷。
趙峰不知道還要堅持多久,此刻,天空忽然落下幾片葉子。
飄零的樹葉,讓他有種錯覺,好像是一隻隻眼睛一樣,但趙峰確定,這隻是槐樹葉。
不過,又是哪飄來的呢?
“趙師弟,彆走神!若他們還有源源不斷的邪喪出現,我們就先撤!”
徐法承沒有被重點照顧,可是趙峰、朔月被照顧了,而且險象環生,他不得不留在二人身邊並肩作戰。
一邊提醒趙峰,一邊看向黑白無常:“二位有辦法嗎?”
黑無常殺的興起,渾身掛彩多處,隻圖一個痛快,白無常則留了心眼,他對徐法承道:“徐兄,我幾次觀察,都發現城頭有鬼將窺視……”
徐法承道:“想說什麼,直接說。”
白無常其實有一種猜測,這群家夥就是城頭那隻鬼將指揮的,但不敢確定。
按照常理,鬼將怎麼會有那麼大的麵子,指揮同級大鬼替他賣命?而且還是當炮灰。
等等……
白無常眼睛圓睜,炮灰?
猛然回頭,地上屍山血海,死了這麼多鬼將、惡鬼,但陰氣太濃,那些家夥鬼體都還在!已經散發出異味。如果說……這一仗他們撐下來,這群炮灰能複活的話……
那豈不是代表,有賣命的理由了?
“徐兄!城頭那隻鬼將,我懷疑是指揮!隻要打掉了他,應該會破除困境!”
“怎麼可能?!”人燭鬼大聲道,“謝兄,相識這麼久,你指揮我跑腿我還認,指揮我賣命,我怎麼會去?同理,這是群鬼將啊,誰家鬼將那麼大麵子,指揮彆人賣命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