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之四靈,威赫四方,以禳熒惑,玄鴉赤長。”
“玄鴉劍!”
五行之中,至木生火,徐法承之火非真火,以木引之,化為棲木烏鴉,劍不傷,火更旺,玄鴉劍噴湧出群鴉,帶著焦糊的熱浪化成火龍卷,摧枯拉朽般撞在那群小鬼身上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——”
城牆上的張布,很久都沒聽見這麼難聽的叫聲了,他停住腳步,意外地往城下看去,發現龍卷過處,寸草不生。原本陰氣極重的地方,魂魄碎後仍會留下屍體,但被火龍卷刮過,渣滓都沒剩下。
那些火鴉,可啖鬼焚魂!
甕城門口,徐法承收劍,一抬頭,對上張布的臉,嘴角輕蔑一笑。
該死!他竟然有這種實力!
秒殺啊!這一招擊殺鬼將和擊殺惡鬼沒什麼差彆,任誰都擋不住火龍卷舔舐。
難怪連斬那麼多鬼王,他剛剛之所以不出手,為什麼?是忌憚……我身邊會暗藏鬼王?
張布瞳孔聚焦,心思電轉,眉頭不由得皺緊。
“薑彆,另一邊的人是什麼實力?”
張布後腦那張臉低聲道:“聞不到。不過千秋鬼王和石彪的味道留在了那裡。”
“可惡,沒了千秋鬼王,他們還敢往前走,恐怕實力比我估計的還高!不行,決不能讓現在這群家夥退去!要是與另一邊的人彙合,鬼城再想抵擋,可得動搖根基了!”
那張臉沙啞道:“張布,先彆考慮彆的,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。有一個味道過來了,比那個拿雙劍的道士還好聞。”
張布瞳孔微微縮動。
天空,一片槐葉落在他的肩膀上。
魘州之地,作為陰xue大城,自然會種植鬼木。槐樹作為鬼木之首,在城裡並不少見。
隻是這片葉子,很像一隻眼睛,被他捏在手裡時,忽然眨了眨。
張布嘴角一抽,把樹葉撚的稀碎:“來人!隨我回內城!另外告訴閹僧、王圭、喬讓,讓他們迅速撤離,放那幾個陽人離開!”
“諾!”
張布話音剛落,聽到‘轟’的一聲巨響,一個身影從城頭跳到地上,看似輕飄飄的落地,但在雙腳接觸大地的一刹那,整個甕城為之震動。
“徐法承,這麼狼狽?”
秦昆微微一笑:“臉都被撓爛了,神宵天雷、太乙九煉還是不用嗎?”
“你壓對三的時候會用王炸?”徐法承瞥了一眼秦昆,冷聲道。
秦昆樂了:“手裡對四都沒有,不用王炸用什麼?不壓的話對方可贏了。”
徐法承吃癟,不服道:“你懂什麼,城裡還有四個二沒出呢。王炸完我牌麵若是走不了,就栽大了了。”
秦昆嘖嘖一歎:“你真是越來越俗了,難怪實力越來越強。”
“俗就是實力強?那你豈不是很強?”
“不是嗎?”秦昆反問。
徐法承一笑:“你先把城牆上那隻鬼將拿下,再說強不強的事。”
秦昆摸了摸鼻子,心中啞然失笑:茅山道子也會給彆人下套了啊,沒白入世。
朋友之間的玩笑到此為止。
秦昆看向城牆,朗聲道:“獨守扶餘鎮八荒,昆侖地師坐明堂,四象乃我手中陣,百鬼儘化地上霜。地師,秦昆。敢問閣下高姓大名,能得我這位朋友如此看重?”
秦昆主要目的就是煊赫一下出場,表示自己不是什麼阿貓阿狗。
而那個鬼將也灑然開口:“姓張名布,無字無號,魘州螻蟻,不值一提。”
秦昆笑容一僵,繼而又咧開幾分:“你就是……張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