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天師哈裡西提的朋友。”
秦昆隨口答道,準備離開。
邊疆的居民注重信仰,同時比較好客,但不會歡迎那種隨意闖入家裡的不速之客。秦昆為了避免衝突,隻能冒充一個身份。
秦昆剛走,屋子裡一個拄著羊頭杖的巫師走了出來:“彆哭了,你的孩子因為對真神不敬,墮落為魔鬼,需要再給真神奉上你的誠意!否則孩子就沒救了!”
婦女聞言跪在地上,淚流滿麵:“庫爾車法師,求求你,一定要救活我的孩子,我願意為真神獻上家裡的牛羊和土地!”
巫祝忽然一笑,看著稍有姿色的婦女,羊頭杖的羊角勾了勾婦女的衣領,曖昧一笑:“那,拿什麼孝敬我呢?”
衣領被拉開的一刻,裡麵的景色一覽無餘,婦女迅速捂住,繼而憤怒站起,一記耳光打在巫祝臉上。
屋子裡,一個男子聞聲跑出,婦女大聲道:“買提名,他非禮我!”
男子憤怒望去。
巫師摸了摸臉頰,似笑非笑地看著男子,男子眼神幾經變換,庫爾車的好色之名他是聽過的,良久,整個人泄氣一樣:“庫爾車法師,您真的能治好我的小公主嗎……”
“哼,那得看我願不願意了,你孩子的病,在整個邊疆,除了老天師哈裡西提,隻有我能治!”
男子咬著牙,神情變換不定,抉擇很難,但能怎麼辦?
醫生查不出孩子病因,隻能求靠巫師,但庫爾車這種淫棍在想什麼,他怎麼會不知?
男子猶豫的時候,婦女忽然沒了先前的憤怒,忽然好奇:“庫爾車,你剛說……老天師哈裡西提?那是……”
巫師意外,肝腸寸斷的婦女本應該哭泣和掙紮抉擇才對,怎麼忽然問這個?
為了顯示自己的地位,庫爾車傲然道:“喀納斯湖旁邊住的老天師,全邊疆最厲害的巫祝,他曾在天山之巔修煉了81天,熊羆(讀‘皮’)是他忠誠的坐騎。那是天山之下最接近神的巫師!同時,也是我的長輩。”
長輩和朋友這種關係,婦女還是分得清的,她沒理會庫爾車的自誇之言,立即想到了剛剛的年輕人,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,留下了巫祝和男人麵麵相覷。
鎮子口,天快黑了,秦昆抽著煙打著電話:“馮羌,大事不好了。什麼?我開玩笑?我開什麼玩笑,我特麼剛剛逃命出來好不。”
電話那頭出現嘈雜的聲音,看樣子馮羌在忙,沒時間搭理自己,秦昆啐了一口:“我認真的!”
“秦昆!彆危言聳聽,如果我的消息屬實,你馬上要晉級超一流了,什麼大鬼能讓你逃命?難不成十殿閻羅打過來了?”
“我呸,舉頭三尺有神明,你跟靈異事件打交道的,說話小心點。不過這次還真不是鬼,是僵。”
電話那頭,馮羌好奇:“僵屍?前幾天聽西北靈偵科提過,你去了塔庫斯鎮。無妄國對吧?”
秦昆意外:“知道的還挺多,還知道什麼?”
馮羌撇撇嘴:“無妄國那地方我們的人壓根就沒深入,被裡麵的僵勸出來了。說是再去殺無赦,後來有人偷偷去過,死了一個,哼。”
的確,那裡麵畢竟是人家的地盤,而且都不是很友善。
“這次是大事。”秦昆把事情簡單的講了一下,馮羌越聽越沉默。
秦昆說完,一根煙也抽完了,馮羌沉聲道:“知道了,其實邊疆有他們的守護者,靈偵科並沒設點,因為出於對老天師哈裡西提的尊重,當年楊慎很信任他。不過你這邊既然需要有人支援,我派隴西靈偵科去一趟。”
隴西?第三次猛鬼旅行社開團後,秦昆見過那裡的負責人,‘狂刀’盧序曲,老練沉穩的西北漢子,秦昆自顧自點點頭:“盧序曲可以,那外麵的事就交給你們了。需要的話,可以跟扶餘山借點人手。”
馮羌冷哼:“真以為我們靈偵總局就沒個奇人異士了?忙你的去,外麵的事,不用操心。”
電話掛掉,和領導彙報完畢,秦昆轉頭,看向身後那位婦女。
“大姐,偷聽人打電話可不是好習慣。”
“我……我剛到……”婦女小心解釋。
秦昆天眼全開,自然知道她剛到,隨口說說而已,於是道,“怎麼了?看你的樣子,需要我幫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