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昏沉，月黑風高。
沒有繁星和月亮交相輝映，氣氛不免有些寂寥。
大地上，數百隻僵屍各自為隊，移動起來。自天山雪寨下轄的縣城，朝著對方的縣城移去。
第一波攻勢很快就開始了。
縣城裡打的如火如荼，吸引了周圍巫妖的注意力，其他主力則繞了一圈，朝對方的山頭移去。
永夜山，海姆冥界中，巫妖的幾大地盤之一。
秦昆身邊，闞浮幽報仇心切，在縣城開打時，就朝永夜山進發。在不戒和尚的示意下，田禁、白闖、樓蘭王、新任的天山女王也跟了上去。
三隻不化骨，兩位若愚人，僵屍之中，屬於精神和肉體的極致，秦昆從沒想過冷兵器作戰也能這麼凶悍。
“什麼人？”
主力隊伍靠近，一隊守山的飛僵級巫妖發現了他們，地上的巫妖在發現麵孔不對後，迅速出手抵抗，飛起來的巫妖被田禁的斷魂風吼住，意識空白，掉了下來，闞浮幽捏住兩隻巫妖，將他們撕成碎片。
“一個都不許走！”闞浮幽爆喝。
對方的警告訊號已經發出去了，永夜山響起了屍嘯，秦昆覺得有些可惜，這些僵屍不是刺客，不擅長偷襲和隱匿，否則的話打對方個出其不意更有看頭。
左近臣微微一怔，看向秦昆：“闞浮幽的力氣什麼時候這麼大了？”
“我不認識這老僵，不過個人覺得，應該是蠻王咒的作用。”秦昆將自己知道的情況說了出來。
蠻王咒，薩滿五仙中，柳仙的法咒。
柳仙以蟒成精，力大無窮，滿文鬼書烙在闞浮幽身上，讓本來就強橫無匹的老僵力氣再添幾分。
左近臣目光忽然淩厲起來：“薩哈廉的門徒來了？是哪個小輩？”
左近臣的火氣說來就來，旁邊的崔鴻鵠低下頭，不戒和尚退避三舍，秦昆腦中忽然一痛，然後恢複平常，揉了揉腦袋，訕笑道：“我……就見過一次，不認識啊……”
最初在不死山議事的時候，秦昆倒是見過一個第馬，但也沒打過招呼，他和東北的薩滿倒是沒什麼矛盾，不知道左近臣火氣居然這麼大。
是薩哈廉和楊慎那一代的矛盾嗎？
秦昆不解。
左近臣收起情緒，跟著向裡走去：“先不提了，進山。”
永夜山不大，山腰上的石屋錯落有致，歐洲建築大多以石建造，墓地以木打造，和華夏剛剛相反。
他們追求的永恒，要留下來自己活著的證據，哪怕建築以百年為單位，都以石為結構，追求那種不朽。
石屋中出來的低級僵屍被砍瓜切菜一樣廢掉，他們手裡的槍支對幾隻拔寨的老僵毫無用處，那些冷兵器就更沒用了。
槍響聲，喊殺聲，響徹永夜山的山頭，秦昆天眼洞開，發現闞浮幽他們已經突破好遠，自己幾人和對方掉隊脫節，有些擔心。
這幫家夥的槍對他們可是有殺傷力的。
“一臨牛魔第一坎！”
牛猛上身，秦昆開口：“左大爺，彆誤會，我就是來擋子彈的！”
秦昆生怕左近臣找個什麼借口給自己打悶棍，話得提前說明白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