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昆滿意一笑:“那就好。剛剛的事其實還沒踩我的線,隻是,接下來你們不給我個真正的說法,我就生氣了,超凶的那種。你也知道,誰大老遠被騙到這裡戲耍一場,都不會開心。”
羅參猿坐在地上,背後流著冷汗。
他發現,秦昆坐在自己對麵的石頭上,渾身濕漉漉,有些狼狽,但,煞氣極重。
羅參猿想到師父說的,關於陪天狗脾氣不好的種種傳說,咽了咽口水,歎息道:“秦當家的,是我們失禮了。不過這次請你過來,自然不是單純試探。具體的事,移步屋中再說吧。”
……
……
晚上,木樓樓頂,支著一口湯鍋。
剛剛落了水,寒氣侵襲,現在喝點湯是最好的。
秦昆和對方三人席地而坐,鍋裡酸菜魚沸騰,杯中是刺梨酒,火堆中的竹筒已經焦黑,羅參猿戴著手套將竹筒拿出,劈開,噴香的米飯讓人食欲大開。
地上糊了泥巴,不怕火,中間是小爐子,通風很好,窗戶打開,月色美景映入眼簾,在此處吃飯,還有些雅致。
菜品有些辣,秦昆不怎麼習慣,魚是不錯的,據說都是剛剛從水潭裡撈上來的,刺少肉精不柴,配上酸菜和香噴噴的米飯,簡直是享受。
“秦當家的初來寒舍,多吃點。”
羅參猿從外麵端來一盤切好的臘腸,招呼道。
剛剛的互毆沒影響的秦昆的心情,再加上愛吃魚,所以他胃口不錯,可其他兩人的心情就不怎麼好了。接連被秦昆丟入水中,相當不給麵子。
不久試探一下麼,至於麼……
羅參猿發現二人情緒不對,急忙緩和氣氛。
“秦地師,這位是我師姐,廖心狐。”
“這是我師兄,張牛牛。”
“在下羅參猿。”
“九野二十八宿嘛,略有耳聞。”秦昆夾著魚肉,好奇道:“我還聽過歐仡樓的名字,他老人家和你們是什麼關係?”
茅山丹會那次走陰,秦昆聽龍槐鬼王提過,楊慎曾帶領五巍山歐仡樓走陰,秦昆便把名字記了下來。
羅參猿拱了拱手:“那是我等師伯。鄒師弟的師父。”
原來如此。
秦昆點點頭。
鄒井犴一脈,應該是五巍本支,這三人,恐怕是五巍分支了。
有道是不打不相識,冰鎮的刺梨酒味道不錯,秦昆舉杯,態度友好:“剛剛衝動,冒犯二位,彆見怪。”
張牛牛耷拉個腦袋:“哪會生氣啊,就是一時不忿。”
廖心狐瞪著秦昆道:“我生氣了!”
“你那是咎由自取。”秦昆碰杯一笑,一飲而儘。
刺梨酒味道不錯,就是有些辣喉,不過很帶感。
“憑什麼我就是咎由自取?”廖心狐不爽道。
秦昆點了點她腦袋瓜:“你以陣鬥我,贏了的話我地師的麵子往哪擱?輸了的話那不就是咎由自取麼。但凡換個方式,我也不至於折騰你啊。”
廖心狐氣鼓鼓的:“可你也沒拿陣術取勝!”
秦昆大笑,蘿莉型熟女還真是有點意思:“傻孩子,一個陣師,以陣相鬥,被人把陣都破了,難道還不算輸?”
飯吃的差不多,大家聊了一會,廖心狐雖然不開心,但對秦昆還是佩服的。早聽說秦昆精神力不強,而她的精神強度卻不低,加上靈台古陣的增幅後,都被秦昆破掉,‘地師’之名也算實至名歸了。
秦昆放下碗筷道:“多謝招待,現在可以說說,到底為什麼把我叫來了吧?”
三人互相對視一眼,開口道:“其實說來話長。”
“那就長話短說。”